也将视线转向唐婉,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学姐这是打算和我搞好关系吗?”
“你不说也可以,我不强求。”
两人漫步在塑胶跑道上,一左一右,时不时有大风吹过,撩动两人的秀发。
赵诗晨压了压鬓角的碎发,说道:“今年元旦之前,我还未曾想过当一名医生。当医生,学习周期长,本科五年,硕士三年,博士又三年,就本硕博连读也得八年,毕业后还要三年规培,一套流程走完都快三十了。这个年纪,同龄人不是买车就是买房,而学医的,才刚具备独立执业能力。
学习周朝长也就算了,待遇好点就行,可偏偏工资也不咋地,甚至早期实习还得倒贴钱。工作又苦又累,近几年医患关系还紧张,遇到不讲理的病人不仅拿他没办法,还得提心吊胆,生怕反被一刀做掉,身心压力巨大。”
唐婉不由得想起自己母亲。
高一高二时期,赵慧娟时常在唐婉耳边唠叨,希望她大学读医,待遇好,社会地位高,家里多一位医生也能防止意外。
结果扭头从医院回来,又开始吐槽医生黑心没道德,只会赚钱,小小一个感冒还要她做这做那的检查。
唐婉很想跟赵慧娟说,不做检查医生怎么知道你的病症?而且你去的还是三甲医院,医生肯定先入为主,将病情往大处想。
思量再三,唐婉最终没有说出口。
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是很难的,尤其是后辈对长辈。
长辈只会认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凭什么听你的。
“所以,是发生什么事,让你思想转变了?”唐婉问道。
静默良久。
赵诗晨似乎终于想好怎么说,缓缓开口道:“我初一认识了一个女生,她长相一般,朵拉头,戴一副黑框眼镜,学习努力,成绩名列前茅,平日活泼开朗,跟班上的人关系融洽。我和她是同桌,后来成了好朋友。我俩经常较劲,看谁的成绩好,输的一方请赢的一方喝烧仙草。”
“你俩谁赢的多?”
“早期我输多赢少,一个学期我顶多能赢她一次。后来升到初三,我们攻守互换,我冲到年级前五,她却是一路下跌,由原本的前十,跌到连三十名都进不去。她学习依旧勤奋,也没有被其他人带偏,更不沉迷外物,可就是止不住成绩下跌的势头。”
唐婉多少能猜到其中原有。
有时排名下滑,不是退步了,而别人进步了。
特别是初中,知识不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