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不过是历史的延续而已.只是不曾想到儒家正统的崔氏对佛教竟是如此的恨之入骨.嗟叹之间只听得耳边传来阵阵崔烨的诵书之声
“妖胡渐入而滋胜太半杂缙绅门里翻受秃丁邪戒;儒士学中倒说妖胡浪语.兼复广置伽蓝壮丽非一.劳用工匠独坐胡泥.撞华夏之洪钟集蕃僧之伪众动淳民之耳目索营私之货贿……”不一时已将此文背诵完毕竟是无漏一字.崔破心中大大佩服.只是崔烨心中惊骇声音不免打颤将一篇美文念的磕磕巴巴不免美中不足.
“噢!你记的倒是还挺清楚那为何还不明白那妖胡的荒谬之处.反而明知故犯沉迷愈深.逆子今日我虽欲饶你但家法须饶你不得”说道此处崔知礼已是声色俱厉“崔知信你掌管族中家法这逆子所犯之事该如何处置?”
崔知信是一个面目黧黑、年龄在四旬许的偏瘦中年闻声站了起来瞟了一眼崔烨也只能微叹一声道;”依家法事胡神者初犯禁足一年鞭笞五十;如有再犯逐出宗族永不放还”
“既如此那就执行吧!其余人等当戒之凡有敢事胡神者当以此例”
崔知信挥挥手厅中一旁走出两个手拿长鞭的汉子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长鞭油浸的深了竟呈乌黑之色.将那犹在傻的崔烨一把摁倒只听”啪、啪”声响行起家法来
这时女眷堆中传出一声”阿母”的叫喊原来是崔烨的生母看到儿子受如此折辱刑法一边怒其夫心狠一边又心疼儿子体弱受不得如此鞭打激怒攻心之下昏厥过去.崔知礼不为所动略一招手进来了两个婆子将她扶了出去另行安置.
可怜这崔烨身为族长之子虽平日不为其父所喜却也是在福窝中长大那里受过如此毒打.他原本体弱今日又受了惊吓前二十鞭还能嘶叫呻吟待计数到三十时竟已是再无声息直如死了一般.
崔破眼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用私刑原已觉得不该只是虑及自己身份不宜强行拦阻眼见崔烨已是奄奄一息而鞭打依然如故如此下去岂不要活活打死了情急之下再也按捺不下冲上前去抓住那尤自挥舞的长鞭大叫一声:”住手”
随着他的一声叫喊厅中几百道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崔知礼及众人见抓住刑鞭叫停的是一个身穿粗布儒服的少年仪容俊朗.虽穿着简素却别有一番气度众人不觉眼前一亮竟自寻思这是那一房的少年如此好风姿.有知道的自然忍不住买弄一番只是心下暗自纳闷:”为何月余不见此人竟然判若云泥
小思容站在最后一排的队列之中听到身后的嫂子、婶子们议论崔破目若朗星、鼻若悬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