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伺候饮食之事总要人来做的莫非还要你我这等读圣贤书的人去执此贱役不成?此礼千年以下莫不如是少兄此念实在太愚了!”他将此话说完大概觉得崔破的想法实在可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嘿嘿”窃笑了两声听的崔破郁闷不已。
崔破虽觉世情如此但是当真让他立时便去买一个人回来心下毕竟难以接受坚辞了孟东野的提意只说到长安以后再说惹得他又是一阵好笑。
正在此时那随书来唤过二人去用晚餐路上崔破向孟东野问到:“莫非这随书就是你买来做书童的”
“不是我是家母买的怎么了?”孟东野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答道
崔破却不再理他反而向随书开言问道:“随书你离开自己的家小小年纪就随你家少爷千里跋涉不难受吗?”
“难受什么!老夫人、少爷都对我挺好的再说爹娘用卖我的钱请大夫医好了三弟家中还有了一些余粮我也每顿都有饭吃。若是不将我卖了现在三弟早就不在了我们一家也都没有饭吃再说我经常还能回家看看倒也不难过村中许多家的孩子都是这样我算很不错的了还有什么好难过的。”那童子随书伶俐的答道只说得崔破哑口无言;孟东野一旁窃笑。
一时食毕崔破回到房中略略梳洗后刚刚掏出一本书来读便见那孟东野一步三摇的迈着八字步走进房来也不多话只是将手中的一张纸拍在案上道:“十一郎这是我前几日途中有感所作你给愚兄看看可还能入目吗?”
崔破懒洋洋拿起纸来低头看去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诗题一看“游子吟”三字崔破心下一震再向下看去正是那“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一诗顿时呆住。
那孟东野见崔破良久无语心思又不在诗上诧异问道:“十一郎怎么呢?莫非愚兄的诗就差到这个地步……”还待再说却见那崔破终于醒过神来以一种很无力的语气问向自己:“东野兄之名可是单只一个‘郊’字?”
“正是少兄如何得知?这且先不说他还请少兄快快为我评评这诗若是有什么不足处也好早些改了过来”孟东野急切说道
孟郊孟东野这个在文学史上有‘诗囚’之号的中唐诗人可是与韩愈并称‘韩孟’;与那贾岛合称‘郊寒岛瘦’而开一代诗风的人物他竟然让自己给他评诗崔破霎时间觉得这个世界无比荒谬忍不住喃喃道:“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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