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近前崔四书也不下马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急声道:“还请侄少爷赎小的无礼只是我家大人急召侄少爷前往咱们这便起行吧!”
见崔四书这般惶急的模样崔破心下一惊追问了一句:“何事如此急切”见他也只是呐呐着张不开嘴也无心多问策马前冲向通义坊中书大人宅第而去。
远远将崔四书丢在身后崔破来到宅前翻身下马。也不等家人通报便向内奔去见正堂没有略一寻思又折向书房而去。
疾步来到那间雅致的书房推门就见伯父崔中书正端坐在胡凳上翻看那一本起了许多毛边的《楚辞》当下长吁了一口气静了静心缓步而入。
“来了”待崔破行礼毕崔佑甫大人示意他坐下之后才淡淡开言说了一句。
见族伯大人如此和颜悦色反倒是让崔破一阵不适应。上次晋州之事已让这位伯父大雷霆此番更是将天都捅了个窟窿怎么反而无事。这巨大的反差只给适才一见崔佑甫安然无恙即做好了被痛骂准备的崔破来了一个大大的不适应。
诧异的看了反常的伯父一眼崔破借端茶的机会向书房中略一打量就见房中后部不知何时竟然立起了一个深色屏风这让素来不见此物的他又是一阵纳闷。
“听说自你回京以来紧闭府门竟是公主、驸马相请也是半步不出那你这几日家中都做了什么且说来听听”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崔中书温言问道。
“不对大大的不对”崔破心下叫道又借眼角的余光斜了那屏风一眼心下一动乃开言答道:“不敢欺瞒伯父侄儿在家一则闭门思过;再则是为思量如何向吏部呈文以求能‘乞骸骨告老还乡’之事”
果然不出所料饶是崔佑甫老成持重也被他这句话给激得将口中刚刚呷下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崔破却是借机运足耳力全神向屏风那侧听去。三年养气功夫毕竟没有白费那一声虽是极力压抑却不能尽掩的轻笑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果然是来这套!”崔破心下一个晒笑脸色、眼神却是全然不动的看向中书大人。
“混帐!你才多大‘告老还乡’!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嘛!”失态的崔佑甫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只是心有顾忌之下也就没有再向下挥将他眼中这个才华天纵却是任意妄为的族侄给痛骂一番。
定了心顺了气中书大人才又淡淡问道:“说说!你又是为什么要告老…咳咳…辞官不做”
见这个一向方正的族伯连连失态崔破心底一个窃笑后正色答道:“侄儿性情粗疏散淡早有向道之心更曾经于定州崇玄观读书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