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楠出门而去那虬须汉子当即问道。
“若龙不用担心楠儿这一路北行结识的就只有那孟郊及李伯元二人。我已谴人查过孟郊此人只是寻常士子应无疑虑只是这李伯元来历诡异查问不出看他有意与那孟郊接近定是别有深意只是兴趣当不在楠儿身上应当可保无虞今日之事多半还是文人之间的雅事难得有这样一份机缘就随了他的意思吧!”老人略一沉思后淡淡说道。
这虬须汉子对自己这位纵横南海数十年的大哥甚是钦服更知他在自己这侄儿上京途中早有安排也即不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转身为大哥奉上一盏茶后乃轻声说道:“如此大哥此次来京中所图之事又当如何?”
“门下侍郎张镒家的路子走的差不多了一切等我与他内府管家谈过再说二弟不要担心。这长安城中达官贵人家有谁是不用昆仑奴和新罗婢的?又岂是他罗仪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可以禁停的此次为兄来京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先在朝堂上封驳了他若是他还执意要断我等兄弟财路那也就怪不得我心狠了”说道这里老者的眼中电闪出一道骇人的利芒那里还有半分适才面对娇儿时和煦慈祥的模样?
“这崔状元背景极深观他行事也是不拘礼法、狠毅果决之人也许这条路也能用上?”虬须汉子一旁建言说道。
闻言那老者手指轻叩手中茶盏良久方才说道:“此子很是让人捉摸不透还是多看看再说。再则若非万不得已为兄也实在是不愿让楠儿牵扯进来还是从长计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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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心下欢喜的冯楠与涤诗二人策马向崔府而去在他们身后更有一位年在五旬管家装束的老者领着两个手执红陵包裹的健仆辍后跟随。
此时骑在马上的涤诗直用一副好奇的眸子瞥向身侧满脸笑意的冯公子怀中那重达三两的赏银让他对这位小白脸一般的公子充满了疑惑。他那亲戚府中既有如此令人骇异的家人而出手又是如此阔绰来历必定大不简单。需知唐时交易多以布帛为主白银极为稀少因而极是贵重这三两白银足够一户中人之家半年使费有余就这般随意的出手赏人饶是涤诗年来很是见了一些世面也不免乍舌不已。
不一时已是回到崔府在涤诗引领下几人径直入内往内堂而来这冯楠上前对品茶等候的三人一个团拜之后对主坐的崔破兴奋说道:“恰逢家严来京也即准了我的请求此后少不得要打扰贤主人了这是家父的小小心意还望崔大哥不要推辞才是!”他少年心性不免单纯一旦对崔破有了好感当即以兄弟相称。
“冯少兄你这是何意!”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