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说不得有祥瑞?还请常相听的清楚了才是。自我皇登基短短数十日来诏罢四方贡献、纵驯象、出宫女中外称赞当不当得圣君常相难道不知?再则这祥瑞之事商纣之时有之秦二世时有之汉献帝时有之前朝炀帝之时更是日日有之常相又当如何解之?”言至此处不待常衮答话新任中书令崔大人续又接言说道:“我皇尚是备位东宫之时即素有太宗之志立下恩抚四海之宏愿。而今御极天下正当诏罢祥瑞断绝四方官吏媚事朝廷以图幸进之心才是如此方能重振吏风务实于民。若如此则百姓幸甚群臣幸甚天子幸甚!”
这番话乃是将常衮所言一一驳斥后更顺势反击与前者的含沙射影相比更多了几分堂皇之意只说得崔破及殿中群臣暗暗称道不已。
“陛下臣以为此言大大不妥元正、冬至日大朝会时奏报天下祥瑞这本是国朝定制安得一言改之?崔中书此言乃是率情变制扰乱朝礼吾皇圣明当重责其妄言之罪才是!”还不待常衮出言驳斥早有适才奏报祥瑞的门下侍郎张镒出列面刺崔佑甫之罪他前任本是地方僻远之地黔中道的节度留后得常衮援引方才得以入朝做了门下省的正三品显官此番正是投桃报李之时。
殿中群臣料不道这本是礼重于实的新皇第一次大朝会之期就有两位宰辅针锋相对的当殿对峙与代宗朝时的和光同尘实是大大不同即为这变化所刺激同时又是在心下暗暗叫苦不知自己又当偏向何方如何自处。
正在众人心下惴惴之时新任礼部尚书杨炎将捏着芴板的手再紧了一紧后出班宏声说道:“陛下臣以为张侍郎所言实乃大有构陷之嫌崔中书拳拳之心忠心建言又何来率情变礼之说?更遑论重责?张侍郎分明是以言罪人居心叵测。再则国朝百余年来便是祭祀天地先皇之礼也多有变化为何这朝礼就变不得。我大唐正值新皇登基大变之期正当以变应变方合天地正理。似张侍郎这等泥古不化之人实在不宜任职朝堂反是外放地方司职刑狱之事更为妥当臣恳请陛下圣心默查准臣所请”
闻听杨炎此言崔破又是一阵意外料不到素来通达人情处事圆滑的座师也有如此果决的一面他竟是悍然不惧与当朝辅撕破脸皮的将宝重重的压在了自己族伯身上而且出言犀利大有一举将这张镒逐出朝堂之势如此锋芒那里还有半分平日好好先生的模样?
杨炎此举固然是让崔破大出意料殿中群臣连同常衮自己也是惊诧莫名论理他本与杨炎同乡当日杨炎受元载之累被贬斥地方自己虽然不曾帮助建言使其重回京师但也不曾出言反对。便是此次将之擢升礼部尚书时自己更是为他说了不少好话想不到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