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李适唯一能找到的答案便只有生而知之了。
想到这里李适一时兴趣大增身子微微前倾抛开适才大而化之的论说径直出言道:“那依崔卿所想朕欲行内政之变又当由何处入手才好?”
“财税之法”崔破闻言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如此说道也不待李适再问他续又开始解说自己此言的由来:“自武王伐纣定鼎建周以来历朝历代莫不是行的均田之法我大唐也不例外高祖于建国后的武德七年颁布‘均田令’将男子分为丁、中两等授其口分田八十亩、永业田二十亩。并以此为基础再颁‘赋税令’从而确立了我朝‘租庸调’的赋税制度。更由此延伸出征募军士的‘府兵制’初时此法使得耕者有其田于我朝的安定及太宗成贞观之制实在是有莫大之功但随着时移事移此法实在是已难行于当世授田已是不足然赋税不变地方酷吏更是变本加厉的于租庸调上强行摊牌其他杂税及徭役最可恶者尤自假借朝廷名义而为之民众实是不堪其中重负四处逃亡竟已至宁做豪门客户也不愿回乡做编户。如此利皆收之于地方而骂名则尽归朝廷实乃一大弊政。如今我大唐之在籍编户尚不及高宗时三一之数如此之少的人缴纳赋税自然就太府空虚民众既已逃亡又如何征召府兵?地方官吏为自己仕宦前途计多将逃亡编户的赋税强加于尤自在籍的的农人身上而为凑足所应征召的府兵之数虽老幼不避只为凑数而已。如此一来使本不愿逃亡之编户也只能无奈逃亡更使我朝徒耗养军钱粮而战力低弱以微臣看来财税之法不变则富国强兵难行”
“赐茶”李适对身后侧站立的小黄门吩咐了一句后饶有兴趣的再看了慷慨陈辞的崔破一眼面带笑意问道:“那依崔卿所言这财税之法又当如何更之?”
奏对以来长篇大论了许久的崔破早已是口渴难耐加之此时也不容他细品谢恩后遂接过小黄门奉上的香茗一饮而尽言道:“至于这财税之法如何更之微臣却是不晓如今圣天子在位朝中人才济济陛下定能找到适宜之人前来主持其事”他适才所言多是于后世书中习得虽极力回忆依然是说得不全此时再让他细细讲解这变更之法又如何能够做到?也只能先一个花枪绕过再说。
李适微微一笑道:“似你这等牛饮还真是可惜了朕这极品‘顾渚紫笋’了”说话间边将自几案上翻检出的一本奏折递于崔破。
崔破疑惑间接过翻开奏折入目所见便是一个“废省租庸调取税之法表”的题头心头一动间再展折一看落款上的“臣礼部尚书杨炎谨呈”九字当下心叫一声道:“来了”
这杨炎本是德宗贞元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