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陪同这位还摸不熟脾气的崔大人办差时可有什么出格之事苦苦思虑之下这位心思灵动的计吏终于找到了原因所在:“这位崔大人可是一榜状元出身那里会有兴趣去看这些武夫们的勾当?还是要带他到一些更为文雅的所在才是正理”
想通了这一点心中暗悔不迭的计吏当即将马头一拨往大业坊而去。
直到一阵浓浓的墨香味扑鼻而来才惊醒了犹自沉思不已的崔破好奇的看向眼前这个也是占地阔大却是一片安宁的作场。
“王贵这个作场又是干什么的?”一边向内行去崔破向着前行的计吏问道。
“回大人此地乃是制墨作场所在凡京中各部、寺、监及军中公文往来所用之墨皆是由此地而出”那名唤王贵的计吏一边半侧着身子退行一边满脸堆花的说道。
“看着点儿地小心闪了你的脚”见他这副样子崔破忍不住一笑说道随后又喃喃自语了一句:“制墨倒是有点意思!”对于苦练了三年书法的他来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观摩如此大的制墨作场难免不兴趣大增。
见到这位大人一改适才凝眉塌脸的神态王贵心中顿时一块大石落地面上符合而笑心下着实为自己的聪明大大的得意了一回。
愈向内行鼻中墨香愈浓绕过制松烟的院落正当他兴致勃勃的看着杵墨匠人捣制墨锭之时一阵阵凄厉的喊冤声蓦然从右侧厢房中传来看了一眼身旁陪伴的作坊掌固一眼后崔破当即拔脚而去。
那右厢房中的汉子见是一个身着六品服饰的官员疾步而来叫声也愈的洪亮起来。
来到厢房门口崔破探看了里面含冤不止的白面汉子一眼后扭身对身侧随后跟上的掌固道:“把门打开”那掌固还想再分说些什么却吃其肃容一瞪当即感到心中一阵冰寒无奈之下也只得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冤枉啊!大人;小人实在冤枉;小人只是想前往徽州看一看那里的松树决没有要逃走的意思还请大人明查不要将小的送往衙门哪!”语声未毕竟已是痛哭失声。
见他这副模样估计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正常说话了如坠云雾的崔破乃将目光投向身侧的那位掌固处他此番倒是没有半分犹豫的指着那个汉子道:“他名唤奚尚家中三代都是本作场属籍之匠工家传吃饭的家伙他又爱动脑子琢磨要说这手艺实在是没得说只是月前不合听人说徽州松树好便动了心思要往徽州去。只是作场中从无此先例小的也就没有准他。不成想这狗才竟敢擅自偷跑却因为没有‘过所’在路上被查了出来如今已是坐实了‘逃籍’的罪名这一送到衙门也就要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