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心中实在是烦闷的紧还望真人有以教朕。”李适对他的随意并不怪罪言问道。
“此事陛下心中已有定见又何必来问我这山野之人?”微微一笑后李泌淡淡说道。
“张镒与杨炎及作场之事朕已有计较所为难者不过是崔破此子罢了!”沉吟片刻后转身面向窗外地李适悠悠说道。
“噢!此子此次上表请辞不过是迫于朝中压力罢了他一颗火炭般的心思那里就会真的告老?陛下多虑了!”
闻言微微一愣的李适转过身来愕然看了对面的道人一眼不知他是真个没有听懂自己的话还是故意如此。
李泌避过他的目光低头端起身侧茶盏惬意呷了一口后道:“陛下着人送过的奏章臣已全数看过虽稍有不适处然则此子之建言实在是现时兴我大唐之良方设若陛下能存精去弊大行天下。不出十年我大唐必定又是一番新气象。”言至此处李真人微微一顿后续又接道:“大唐今日之形势可谓是内忧外患想要中兴又谈何容易?陛下即有太宗之志也当有太宗容人之量才是否则也不过是一场梦幻罢了!”
“真人过虑了朝中大臣虽多然多是守成惜身之辈。观崔破近日所为能不避嫌疑戮力为国正是朕欲用之人朕也有用他推行新政之意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李泌依然是淡淡的语气跟上问道。
“现在朕虽已不疑他之忠心奈何此子在朝中背景太深他这年纪又是如此……哎!朕已年过四旬肩负这百年基业不能不为后世儿孙打算哪!”缓缓而言的李适话语之中满是矛盾之意。
闻听皇帝这番言语李泌并不说话只是手持茶盏莞尔一笑惹得郁闷中的皇帝诧异问道:“真人因何笑?”
“我笑陛下因噎废食。”李泌笑意未除的答话之后见李适犹是不解乃细细解释道:“此子所上奏章中言说撤消地方各道节度使、由文官、武将分掌钱粮之建言正是强朝廷、抑地方之举此策若得推行天下异日地方官吏再想起兵谋逆实在是难比登天他若真有不臣之心此举岂非是自缚手脚?再则此子若想成得大气候以他这般年纪没有个十余年之功断无可能。如此时间足以使陛下将朝中重臣全数更换数次又有何可惧?只要陛下不放他长期任职地方便是异日此子坐得辅之位也不过一纸诏书便可将其诛灭又有何好担心的?先皇朝中奸相元载以言官入相把持朝政几近二十年当其时也可谓是权势熏天然则大行皇帝不过费一元舅吴凑之力便使其帖然就戮毫无变端而况一小子崔破乎!再则陛下便是大用于他朝中还有常相及张侍郎等人可为牵制也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