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醉眼朦胧的天子用一种飘的语调问道。当即便有身侧的小黄门几步上前将三人带过。三人来到近前那两个禁军士兵伏地拜倒行了参见大礼后不待问已是开言奏道:“今日宫城对京官女眷开放不合这小娘子竟敢将宫中赐酒的金杯私自藏匿问她是那家亲眷又只是不肯开口奉霍仙鸣公公令小的们正要将她押赴长安县处置。”
崔破抬眼处见那小娘子身着五品孺人服饰只是此时只顾低头啜泣。故而看不清她的容貌听那两个禁军奏报她也并不反驳想来这窃取金杯之事竟是不假不免好奇心大起。
“说为何要私藏金杯。”与他一般心思的皇帝陛下在小黄门及崔破的搀扶下勉强站定语声含糊问道。
孰知那跪倒于地的小娘子却只是哭泣竟是半言不等了片刻。渐渐不耐的李适正欲怒却听身侧一人道:“她是官宦家眷陛下还要为她稍存些体面才是给笔墨让她写。”
“给她笔墨。”不假思索的李适当即依言吩咐道。
不一时笔墨取至此番这小娘子倒是没有拒绝借着御驾上的车灯伏地于纸上书写了起来。不一时写毕停了手中羊毫自有一旁侍侯的小监上前接过在李适一声:“念。”的饬令下朗声念诵起这一状词来:
月满蓬壶灿烂灯与郎携手出端门。贪看鹤阵笙歌举不觉鸳鸯失却群。天渐晓、感皇恩作宣赐酒饮杯巡。归家恐被翁姑责窃取金杯作照凭。
至此崔破方才明白原来这小娘子却是因贪看宫城美景晚了时辰与在宫城外等候的郎君也已失散为免回家被翁姑责备乃藏下这两支金杯以为凭信难得的是她于心慌意乱之下竟能于如此短短的时光制出这样一意兴颇浓的词作来其才华倒也当真是不可小觑。
“哈哈!有意思这小娘子竟然还是一个女中状元来呀!将那金杯还了给她尔等随崔状元将她护送回府上。”一句说完李适又是一声哈哈大笑嘀咕了一句:“状元送‘状元’倒也是一段佳话!”后方才松开员外郎大人的袍袖转身上车回宫而去。
闻听这样一道圣旨下达崔破直与那两位禁军军士面面相觑直有哭笑不得之感那位自知大难已过的小娘子却是趁机偷偷抬起头来要看一看这位名播天下的“俊俏才子状元”到底是何模样。
崔破自知若是遵了这道圣旨将小娘子送回家只怕明日就不知道会有多少流言将于京中流传苦笑一声也只能破财免灾将两贯钱丢给那两个道旁等候的禁军军士声言出了问题自己一力抗住之后才哄得二人独自护卫那小娘子归家。
看着三人渐次去远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