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又言道:“稍待便有大批敌军来袭我军无法突围只能据此坚守构筑防御之事由你全权负责凡是府里能用的东西都给我拆!”
被崔破那一眼瞅的心下冰寒的杨树政此次再不多问只是姿势绝美的行了一个军礼转身便去使得中镇将大人不得不由扯开高腔补上一句道:“打扫战场收集箭矢再派人把府中的内备武库给找出来!”
吩咐完这一切崔破方才带着数名军士向那一堆正瑟瑟抖的节帅府家人走去。
只见这一堆家人约有四百之数男女各居其半此时这些人多是襟衫歪斜的掩面而泣一边偷眼看向正一步步走来的这个面容俊秀、却又透出十分狠厉之色的煞神。
“说你在这府中是什么职司?”无心再兜圈子的崔破对着身前那个家丁服色目光惊骇躲闪的中年蓦然问道。
“小人……小人是府里的……府里的花匠专司……专司后花园中花卉。”那中年花匠哆嗦着说完这一句由于过度的恐惧使他的语声颤抖的厉害。
“说……这些人中有那些是李灵濯那叛贼的至亲家人?”只待他一句说完崔破当即跟上问道。
只是这一次换回的却是长久的沉默中年花匠鳖的通红的脸上汗珠不断滚滚而下眼神四散飘忽的转动不休可是却不肯开言说话。
随着他耽搁的时间愈久自出奔长安以来便时刻崩紧神经的崔破心中那一份暴戾也积郁越深对自己无能的责备、对家人与国事的担心而混合引的恐惧随着时光的流逝最终酝酿、演变为血腥的**再次恶狠狠的瞪了花匠一眼见他尤自不肯开口面容稍显扭曲的中镇将大人不假思索的怒吼道:“砍了。”
一声命令刚下其音尚在袅袅之间便见一道匹练也似的刀光映起下一刻一腔鲜血喷出中年花匠带着满面的无辜砰然倒地这雪练似的一刀及随后腾起的血流不仅吸引了许多周遭的晋州军士更使那数百帅府家人惊恐失声。
看着扑倒于地的中年那不可置信的诧异眼神再注目于正四散奔流的血红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目睹杀人场景的崔破心底不由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惊悸片刻沉默中镇将大人摇摇头将这不合时宜的感觉驱逐而去后乃转身向缓缓收刀完毕的军士道:“这些人交给你务必要找出叛贼李灵濯的至亲家人。”一言即毕甚至不待那面有喜色的军士回令崔破便转身疾步向那些正忙碌构筑防御的士卒们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