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叩于地嘶声颤抖道:“罪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待常衮蹒跚着自栖凤阁辞出李适默然片刻后缓缓声道:“派最精干的好手给朕将常府密密监控其家属不许出长安城门半步此事若有半点纰漏朕就成全了你去陪窦文焰这狗奴才!”
“老奴遵旨。”打了个冷颤的霍仙鸣躬身一礼后便急急出去布置一切直到他那圆嘟嘟的身影渐渐去远李适才长吁一口气后软软靠向后榻这一日他实在是感觉太累、太累了……
除了翰林苑正进行的这项注定要流芳千古的浩大工程外整个贞元元年地大唐朝政从明面上看来在前门下侍郎张镒远贬朗州后实在是乏善可陈。经历过汴州作反、王爷闹宫之后天子李适复经真人李泌及中书崔佑甫相劝全盘接受了崔破“镇之以静”的谏言忍耐下性子等候江南四道彻底平静;并借改行两税法之机缓步调整逐渐好转的中央财政;与此同时兵部也正会同郭老令公及浑缄、马遂等当朝名将一遍遍审核着由晋州参军高崇文作结、崔破执笔的《晋州新军练兵条略》准备待时机一至随即颁行地方试点施行。
因这一切都是在无声处进行是以整个朝堂上看去竟是半点波澜不生。
韶光就这样平静而忙碌的悄然逝去似乎是不经意之间春去秋来竟又是到了一年一度的七夕时候。
乞巧节时众云英未嫁的长安女儿家。固然是聚集于葡萄树下祷告上苍恳请月老那神奇的红线能为自己绑住一位年少多金、风流倜傥、有情有义的金龟婿然则对于翰林承旨崔破大人而言却也是忙地脚不沾地。
七夕时候也正是一年一度文人士子们拜“五文昌”之时恳请魁星等诸位星君能大神威赐一个五子夺魁、状元及第、马上封侯。
虽则翰苑的诸位才子们早已是进士及第然则对这一个文人士子最重要地节日却是半点不敢怠慢。加之此类道家神又是本归于翰苑对口主祭是以只将崔破给忙的昏头转向再也没了半点想细细瞧瞧热闹的心思。
这一通好忙直到午后时分崔破才是全身酸软的回得府中然则还不待他坐下来好生歇息一番早见轻歌曼舞楼的执事领了关盼盼入的府门不消说于这特殊的节令他们自然是上门求压轴新词的。
如此情状。自知推拒不掉地崔翰林也只能长叹一口气后。唤涤诗奉上笔墨边于心下暗骂自己脸厚边援笔立就写下一新词。
关盼盼见满脸疲乏之色的状元郎略一思量。便当即又有新词已是为他这依马可待的诗才大为钦佩及至应手接过此词却见又是一体式怪异、前所未闻的“独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