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多少人是慕此楼之名而来!”看着眼前这一名楼金云卿感慨连声道。
“噢!愚兄近两年不曾在京却不知可又有何等佳作自此楼流传?”虽身为监察御史但骨子里这罗仪依然是一个“诗唐”文人此时既得闲暇自然便开始探问此等信息。
“翰林填词这自然是都也不差不过若是说起来愚弟最为欢喜的却是李君虞所制新声。”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云卿说的可是这位陇西李君虞?”悠悠吟出此诗罗仪惊诧问道。
“不是他更是何人?自其人入京以来便曾为‘轻歌曼舞’楼多制新声这等慷慨之歌再配以康昆仑的琵琶、小公孙的剑舞那可真是人间至美呀!”如此言说时那金云卿脸上满布的都是陶醉之色一时兴起之下更是忍不住持著击盏、应节歌道:“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偏吹《行路难》。馈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月中看。”歌唱两遍他才缓缓收了曲子一声叹道:“哎!自当年高、岑二公仙去何曾再听得如此壮丽边歌翰苑才子固多只是所制太过于绵软了些总不如这等悲凉边声听地起劲儿。”
“李君虞少年才子年方二十一便高中先朝进士偏偏此公更有高志历任藩镇幕府多处边地。只这一份识见便不是日日蜗居长安的翰林老爷们可比这诗风自然大是不同的了。不过我去岁离京之时还听说此人正在灵州杜大都督幕中何时却也到了京师。”说起那些翰林们时这罗仪语声中自然带有了几分轻视之意。
“罗兄此言差矣!其实我那才子同年三载前离职翰林承旨时便曾保荐李君虞接替其任只是不知因何事迁延未成。去岁九月此人入京现任职于礼部饲部司郎中。至于说今时翰苑倒也不似四维兄所言那般不堪说起来这还得益于崔状元地识人之明也不知他有何神通当日经其保奏而入清苑的十数人今时看来竟个个都是不凡如今长安人说起翰苑倒是公认为近三十年间最为名副其实之所在。哎对了!四维兄即是自岭南道广州折返可知我那才子同年更有何等新作?一并说了出来大家也好把酒共赏!”
“‘松下茅亭五月凉汀沙云树晚苍苍。行人无限秋风思隔水青山似故乡。’云卿此诗如何?”略一沉吟罗仪朗声开吟道。
“‘行人无限秋风思隔水青山似故乡。’这两句倒也隽永只是毕竟没有那些小词来的清雅绝俗、韵味悠长。说起来我这位才子同年实是更适合写‘人在天涯’地自当年谪仙人一曲《忆秦娥》后。若论曲词之妙本朝实无更过崔破者。不过只看这诗意状元公竟是大有思乡之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