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松三人闻声看去却不知何时更有两人已是近得前来说话的那个年纪当在二十四五容颜俊秀、气度飘逸衬以那随和风微微摆动的纯白春衫及身后无数繁花愈显得风仪华美。而他身侧那名四旬黄衣中年却是别有一番气象此人虽是正和煦而笑然则眉眼气宇间却无不透出一股凌厉的锋芒随着他地到来适才还是一团清新写意的天井内竟是莫名而起一股异样的威压。
三人见来者气度大是不凡那里还能安坐当即起身一番寒暄见礼杨松耳闻那美风仪者自称“山南崔过字改之。”一时疑惑心起不免插言问道:“少兄姓崔却不知与当今礼部副堂官崔大人如何称呼?”
“某乃山南崔氏与侍郎大人出身的博陵崔氏半点关系也无当然论说起来或许五百年前都是一家。”那崔过隐隐一笑道:“兄台何出此问?”
“噢!我观少兄风仪不凡正合当是世家出身。与传闻中的侍郎大人极是相仿是以一时好奇倒叫少兄见笑了。”那杨松闻言自失的一笑解说道。
“兄台谬赞了!某也正是来京赴举的若是真高攀得这等人物岂非托天之幸!”崔过一个哈哈而笑后当即插开话题道:“这位乃是家叔讳傲天因在军中多年是以养的一股杀伐之气此番一旦换装便服竟是有些不习惯诸位勿怪才是。”
“这名字好生霸道!”那杨松刚刚自语得一句早闻身侧一人兴奋接言道:“久在军中?这位世叔敢是隶身神策吗?”
看着眼前这个贸然问眉眼间颇有倔强之色的粗衣少年崔破看向对侧的杨松以目光示意探问。
“相逢即是有缘!坐下说坐下再说!”那杨松并不立为绍介也不待小沙弥来到手脚忙碌之间已是将邻近的一张案几并了过来众人微一拱手之后便各自坐定。
崔破随口吩咐那行近的小沙弥但将三勒浆、葡萄酿两样素酒及时鲜果品送上后便转过身去相那粗衣少年道:“敢问这位少兄尊姓?”
“不敢晚学姓韩名愈河内河阳人氏因年不及弱冠是以未曾有字。”这少年见问当即起身半躬为礼答道虽则其人年少但粗衣之下的这一份礼仪气度却是不卑不亢由不得人小觑。
纵然是数年间见识名人无数但毫无准备下陡然听到这大唐一代“文宗”的名字崔过也忍不住有片刻恍惚失神心底忍不住自语出一句:“靠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正在他这失神的间歇那名唤崔傲天的长者却是接话跟上一句道:“你这少年如何便知朕……真是出身神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