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一边将手中的长剑重新置于袖中,一边儿笑呵呵的道:“此战非我之全功,若不是暴食身上旧伤未愈,老朽这一剑顶多给祂造成点皮肉伤,还致不了命!”
说着,太白金星甚至伸手给张珂指引暴食身上的旧伤。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张珂才注意到,在暴食那张深渊巨口的深处,有一道几乎足以将祂一分为二的巨大伤疤,几乎贯穿了整个深渊巨口。
说是旧伤,但直至现在,张珂观察的时候,那道狰狞的伤疤仍在向外渗血,一层明亮的星光包裹在伤疤的裂口处,阻挡着附近血肉的弥合,治愈。
如此,张珂对暴食的印象更抽象了。
什么伤口能在不伤及外表的情况下,深入到身躯内部啊?
真不愧暴食这个名字,你这家伙是真的贪!
什么玩意儿都想尝尝咸淡是吧?
当然伤重归伤重,但内部的伤痕却并不影响外表的防御,不过太白金星既然要装,张珂也就配合祂,毕竟他俩是站在一边儿的自己人,人家既然要伪装,那张珂又何必要拆穿别人的人设呢?
反正九州传统,他也见怪不怪了。
“此间事了,暴食就交给佑灵王了,老朽还得去地上去护着通道!”
“祂虽伤重,但老朽只是匆匆一剑,并不致命,佑灵王还需要多加小心才是!”
得到张珂点头答应之后,太白金星转身驾云离去。
看着这比之前佝偻了许多,且时不时咳嗽两声的背影,张珂的眼角抽了抽。
“该死的天庭,该死的仙神,都该死,都该死啊!”
暴食愤怒的咆哮着。
祂全身上下口器中的长舌延展出来,按需分配,才勉强按住了飙血的伤口,但如此动作付出的代价便是长舌被伤口上锋锐的气息割裂,有些细小的长舌甚至于齐根而断。
遍布全身的剧烈痛处刺激的暴食那双豆大的眼球猩红无比,双眸死死地锁定了矗立在星空另一端,跟祂所对视的张柯。
尽管心中恨不得将张柯囫囵吞下,让他在无尽的深渊胃囊中被分解消耗,最终变成残渣。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治愈身上被割裂出来的伤痕,解除了这濒临死亡的困境,要不然等会儿一动弹,身上就噼里啪啦的掉零件,这谁受得了。
要知道,祂吃到这个体型可是耗费了无数的时光,费尽了千辛万苦,还得遭受地狱的剥削。
别以为身为七宗罪就可以执掌地狱,作为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