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白死了
而就在官吏跟神婆们冥思苦想,想要蒙混过关,把这些百姓骗回家中安心等待的时候。
这冀州上上下下的地祇跟诡神,却差点要被馋哭了。
满汉全席摆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这种感觉,何止是心痛能诉说的。
但真要他们去张嘴享受,却又不敢。
别说是躲藏在洞府里了,甚至整个神藏在床榻上,披着被子,蜷缩起来都感觉不到一点儿安全感。
这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跑来凶神,张嘴一口就把治水吃了个干净。
要知道,治水虽比不上四渎,但也是四渎,五湖之下,一等一的水神了,几千里河道弯弯折折贯穿了整个冀州,跟黄河一起供养了冀州万万百姓。
如此磅礴的大河,虽然没有水神坐镇,但便是水脉本身也能跟同等的地祇厮杀一场。
然而,就是这般还被人一口吞了。
很难想象,这不知名凶神的来路。
更不敢强行出头,毕竟,连治水都是一口吞,祂们这些在对方眼中跟饭后甜点又有什么区别?
嫌大佬没吃饱,给人家多吃两口,展现一下冀州本地神的热心好客?
“祸事了,土地神祂老人家怎么还没回来啊,什么大事值得外出一日未返!”
“老爷啊,老爷,您再不回来,家都要被人拆掉带走了!”
“.”
与此同时。
聚集起来的地祇们,跟张道陵分别了不久。
而因为张珂转移时,特意掩盖自身踪迹的缘故,祂们虽然也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不断地更正追踪的路线,但整体来说速度上却慢了不止一筹。
勉强能确认张珂借道扬州之后,是一路北上的祂们,此时才在豫州境内,想要去往冀州,途中还隔着一个兖州。
而就在此时,行进的队伍中,冀州土地面色突然一白,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前方:
“恶贼,通煞我也!”
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化作血雾飘洒在空中。
下方草木汲取神灵精粹,眨眼间变得繁盛粗大,一股微弱的灵智从树心中诞生,而此地周围的精怪之属,更是赶忙吮吸了一口之后,便慌不择路的四下逃窜。
虽然它们已经很谨慎小心了,但还是逃不过地祇们的怒火,长袖一扫,大地震颤,脚下平整的地面忽然间撕开密密麻麻的裂缝。
精怪们猝不及防下,纷纷坠入了那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