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搬车上去好了。”
那边陆槐阳去门房里头拿菜,有两个油纸包,五六斤那么多。都是绿油油的山芋苗,现在正是秋后收山芋的季节,有些晚收的山芋,正好能吃到新鲜的山芋苗——虽然这年头有大棚,也不差这口新鲜蔬菜,但朱先烯多半是没吃过的。
“还有你们二位,到里头一层等吧,等里头敲惊堂木就可以准备进去了。”
“啪。”惊堂木稳稳地一敲,旁边的大喇叭播放了事先录制好的“威——武——”,两名警察背着手站在堂下做口型,就当是喊过了。
这堂并不大,因为县衙正殿本来就没多大。县令的椅子摆在大堂最里头,身后是“海水朝日图”。面前的桌案蒙着一层深绿色的暗纹花布,把桌案覆盖住。坐在桌案后面的县令,也被挡住了一半的身形。
头顶明镜高悬四字牌匾打着灯。除了牌匾外,大白天的,屋子里还点了6盏灯,把整个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就算包拯坐在这里也能照得脸上发光。
县丞今天没来,坐在县丞位子上的是主簿,他侧面对着正中间。
其他锦衣卫坐在下面的联排座椅上,和县令面对面坐着——因为观众席太多了,所以中间留给“陈情人”的地方,只有一张小小的桌子,还有个大话筒。不过这也问题不大,因为刑事案件不会带到这里来审,空间小一点也没什么。
“有事禀报,无事退堂。”杨县令,坐在了公堂上。
虽然是县令,但他穿的并不是县令的袍服,他甚至不穿带补子的衣服——补子是用来区分等级的,旁边的主簿才穿着八品黄鹂补服。他穿的,是一身大红色的公服。
大红色的公服,上面有牡丹团锦暗纹,腰间系着玉带。头顶的展脚幞头向两边展开,换上黑色蟒袍就是活脱脱一个包拯的行头——而作为淮安侯,他确实也有蟒袍。只是这还没出门,他就懒得穿了。
“禀县公。”主簿先起身道,“今日有”
主簿把商洛和法厄同的事情说了一通,门口的警察便开门,让两人从旁边进来,站在亮堂堂的灯泡下头,站在话筒前面。
“咳。”坐在上头,杨县令先问道,“你们两人,是何出身吶?”
商洛答道:“是秀才出身。”
“好好,那边坐。那你这位从罗马来的小姑娘,就.”
“她是监生出身。”
“诶?”一旁的主簿愣住了,“监生?我们这边的国子监?”
“嗯。”商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