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在凉亭里躺了足足两个时辰。
也就是四个小时。
才在依旧如千刀万剐的疼痛中醒来。
“还真是很幸运呐!”
“没被他一指抹杀神魂!”
醒过来的白亦非大口大口喘着气,再也不复之前那份优雅的模样,重掌身躯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大脑在重启后,需要一段自我运转的时间,可好似有无数把小刀在身体里刮骨切筋的难受感,令他本该重启的大脑被迫撑起有关于神经的那根弦,确保他不会被疼的崩溃,故此,他现在就处于这种好似喝醉酒一般的断片中,疼痛感令他不能理智的思考问题,要说肉体上的疲惫还能通过休息缓解,那么,心灵上的疲惫需要通过什么才能缓解呢?
睡觉?
别扯了。
自他成为先天以来。
这十几年间,他就没睡过觉。
每一夜都是在冥想中度过,要么就是品尝那些美味的鲜血,这种堕落令他感到耻辱却沉迷不已。
不过,林朝辞那一指,也确实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
看着身前那两柄被规规矩矩放在亭中石桌上的佩剑,白亦非起身,眼角、耳廓与口鼻处已干涸的血迹,化作一片片暗褐色的冰渣落下,就像冻出冰渣的可乐一般,但却比可乐难喝多了,走到桌前,打量着这两柄被林朝辞拿起欣赏过,最后,又重新入鞘的佩剑,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思索,拿起剑并推出鞘看了看,确认这两柄剑都还是自己的佩剑,便又重新推入鞘中。
他并不担心林朝辞会在他的这两柄佩剑上做手脚。
以林朝辞的实力,没那个必要。
且,他也不相信一个杀了上百万异族的人会自降身份,也就是不要脸的在他的两柄佩剑上做手脚。
“怪不得……他知道!”
沉默良久。
白亦非才理清思绪。
也就是重启完大脑。
将白剑与红剑分别挂在腰间,指尖从白剑的剑柄上划过,理由不用找,自然也就出来了:“一位杀敌百万的人屠留下的佩剑自然会引起另一位人屠的兴趣,就像两名高手见面的第一眼就能确认彼此立场与彼此实力一样,古往今来,一共就出现了寥寥几个人屠,与这个时代有关的人屠,屈指可数也只有一个,能顺藤摸瓜的猜出我的身份,倒也不足为奇。”
白亦非自顾自的说着。
似乎是在给自己的大脑做工作。
把粗糙的事务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