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典狱长,地牢里都是我的兄弟,我必须要带他们出去。它告诉我,所有囚犯皆有罪恶,除非你能洗刷它们的所作的恶。所以我让你们清扫教堂,现在又来到这里,拯救你们于囚困……”
现实,教会,地牢。
安南坐在地牢大厅,和周围坐了一圈的怪异们说。
安南没再开启第五次……他要休息一下,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哄巴伦西亚的女儿,以及让他的学生别再无休止地抓他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打我骂我折磨我,饿死后我只是不小心烧着了房子……”蜡烛头怯懦地说。
安南不知道它还有这样的过往,
“那是正义的复仇,我会和典狱长说减伱的刑。”安南说道。巴伦西亚大主教没说这些囚犯怎么办。但完成委托后,交出“典狱长”本体的大主教自然会把囚犯们交给安南。
蜡烛头快要哭出来,向安南行礼表示感激,差点烧到安南的法师袍。
“不要低头,火焰会掉。”
然后画板说:“我一个人都没害,我是沙朗夫人的画板,她死了我就醒了,然后典狱长把我抓来这里。”
“我也会为你向典狱长求情。”
“还有我——”
地牢大厅变得嘈杂,每个怪异都在向安南洗刷自己的罪孽。整个地牢三十几只怪异,杀过人的约一半,真正滥杀的只有几个——比如无毛狼人。
它的过去既可悲又可恨——因为悲惨的童年,他在成年后染上了怪癖,喜欢把孩子骗到家中杀害。
安南感到意外,他以为无毛狼人和鼻涕虫认识,结果其实只是无毛狼人把鼻涕虫当做了新目标。
安南当初说它会被关二十八年实至名归。
通常来说,安南这种漂亮的男孩最受无毛狼人欢迎,而它没这么做则是迫于典狱长的恐怖。
想着找机会让典狱长把无毛狼人宰掉,安南看向唯一没说话的鳄鱼头。
那颗狰狞的扁平头颅委屈地说:“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除了智慧什么都没有。”
智慧?
“我问你一个问题。”安南整理了一下语言:“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忽略家庭的大人物,精力全都投在工作上,他的妻子因此死去,女儿和他形同陌路。他的女儿生日这天,他忽然回心转意,想和女儿缓和关系,结果被属下认为被冒充了,第二天……我说错了,重来。”
意识到逻辑出了问题的安南重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