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做生意,但是失败了。
可他不愿意灰溜溜地返回西雅图,便变卖了残余的资产,带着剩余的钱财来到了东京,别出心裁的干起了倒卖物资的活计。
租界的各大列强驻军都因为缺乏监管而相当腐败和涣散——沙俄驻军总是酗酒,为了抵偿酒资,军官带头倒卖军需补给;英、法、美驻军经常挽着姑娘闲逛游玩,士兵们入不敷出便顺手拿军营中的各种物资出来换钱;大明驻军也大差不差。
做正经生意以惨败收场,干灰色活计却如鱼得水,可以说菲利普也算是个奇特人才。
至于他近来相好的女伴艾米莉,她的父亲是十八年前逃亡出国的容克小贵族,在德国北部的巴特拉尔有一块封地,不过因为坚决反对那啥而担心被秋后算账,便拖家带口经由比利时逃亡,远渡重洋,最后定居在了东京。
但是艾米莉的父亲没多久就病逝了,母亲因为贵族大小姐的禀性而花钱如流水,家财挥霍一空后又不乐意放弃奢靡生活,从事小提琴老师的薪资太低,于是便放下身段卖身为妓。这样的家庭境况,艾米莉的成长之波折可想而知。
“混蛋,那个人给了你多少小费?交出来!”
艾米莉之前的提醒一语成畿,舞厅雇佣的用心棒(日本的保镖、护卫)就是周围的地痞无赖,欺男霸女的他们可没有丝毫怜惜弱小的心思。
小松茉莉子在凶神恶煞的几个用心棒面前浑身发颤,只得一边掉眼泪一边老老实实地交出了那张一镑的钞票。
至少在近乎于半个殖民地的租界,虽然表面上是文明社会,本质上却还应用着丛林法则,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租界仿佛与世隔绝的天堂,其中的人们毫不在意外边发生的事。
事实上,即使是城区里的大多数东京人也都麻木不仁,认为抵抗是毫无意义的,甚至是有害的。
抵抗有什么用呢?反正也打不过,最后反倒会让明人愤怒,还不如识相的跪地请降、恭迎王师呢。
上弦月投射出的柔和月光下,依稀可以看见停泊于海湾中的甲字一〇七特务舰队。
为避免遭到可能存在的鱼雷艇或蛙人的奇袭,舰队严格遵照条令规定实行灯火管制,只有几艘打着探照灯的驱逐舰来回游弋在外围。
滩头阵地上的陆战一团官兵们已经掘好了一个个散兵坑,裹着毯子、倚靠着坑壁在打盹。
而在最前沿的警戒阵地上,稀稀落落的双人散兵坑中,担负警戒任务的士兵们盯着黑漆漆的前面,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