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官的周长风尚且如此,其余将士的情况可想而知,陆战一旅上下都被折腾得不轻。
差不多就在这几天,分别从安西、甘肃、陕西、山西四省抽调的六个步兵师、两个骑兵旅、一个战车旅、两个野战重炮旅、五个空军支队组成的十余万庞大军伍开赴了预定的大演习地域。
一时间,在西北广袤的原野,西起亦力把里、东至哈密,长达六百公里的“战”线上大军云集。
各型火炮咆哮震天撼地、坦克步兵集群齐头并进、飞机编队遮天蔽日。
而在后方的铁路线上,几乎每等上两盏茶的工夫就来往一列满载给养的火车。
这场代号为“疸”的大规模演习前后大约要持续一个月之久,单项军费预算在一番扯皮以后定为十二亿圆。
一线的十余万明军和二线、三线的三十余万辅助人员正在以每分钟二万七千多圆的速度烧钱。
长期以来,明军并不怎么在意军事行动的代号,所以往往就以文字与数字来定名,比如此次大演习的编号就叫“丁字/一〇九/一号/改一”。
不知道出于怎么样的考虑,兵部在前不久确定的新条令与新规范中统一了今后军事行动的代号命名原则——以疾病名称命名,单字优先。
“哎呦,马上就出我山东地界了,不知今年除夕还有没有工夫回乡一趟啊。”
谢万诚与几名军官注目着车厢窗外的景象,一时间竟有些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感觉。
至于前边车厢房间中的周长风,吃了几片阿司匹林,又干了一大碗姜汤,再小憩了一个多小时,退烧之后状况很快就稳定下来了。
尽管早就估计到此次免不了有许多人要伤风感冒,所以陆战一旅早早的就采购了许多生姜。
然而没想到消耗速度远超预料,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用光了,现在军列上储备的生姜还是途经沈阳府的时候新买的。
火车驰骋在中原大地上,终于在次日凌晨三时抵达了南京江北火车站。
部队在火车站原地留宿,天亮之后陆续过河回营。
“……脉象和面色都还行吧,体温也很稳,不过还是不能吹风受寒,钧座你干脆直接回家休养几天吧。”江宁如是建议道。
“身体要紧,快回去吧头儿,嫂子照顾你可比咱们这帮子大老爷们细心多了……”说着说着,谢万诚这才想到夏某人还有孕在身,于是连忙改口,“在家会心安很多,恢复得快。”
“我们率部回营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