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婧举起右手,挥了挥那柄折扇,目光锐利而坚定,提高声音冷然道:“过去是这样,现今与将来也必定一样!”
除去个别冷酷无情的老家伙,谘政院大堂中的多数官吏与议员们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澎湃心境了。
“万岁!”
不知是哪位心潮骤起的年轻议员带的头,一份文件被抛向了半空,随即分成十几张纸飘散开来。
紧接着,在唰啦声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数不胜数的文件都被人们扔了出去,像天女散花似的。
在这一天的正午时分,大明朝廷也开始对公众正式发布了开战榜文。
所谓“榜文”,指的就是官方公告。
「……专行霸权,欺弱凌小,竭榨民力,恶行昭然。朝廷倾心劝诫,竭力洽谈,迄今无果,岂有长期纵容之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驱逐西人之残酷统治,力求解南洋万民于水火,救济地方百姓,复我上国威势,护佑当地诸国之独立,免兵戈战火之胁迫。」
「……着沿海各驻军兵将及督府长官,整饬防务,提振戒心。如遇敌之军机入侵,即予以迎头痛击,悉数歼灭,退缩怯战之人从重论罪。」
「……望全国官吏军民恪尽职守,忠于本分,同心戮力,共赴此战。切切此布。电告南北,咸使知悉。」
在紫禁城西边的那座小小的宅院中,满目忧色的夏筱诗拄着脸颊,自言自语道:“也就是说,周克行他们应该已经与敌接战了吧,唉……”
林溪从一旁走来,拿起热水壶为她冲泡了一杯热茶,浅笑道:“夫人不用担心啊,南洋一带的英人、荷人无一例外都是土鸡瓦狗,毫无威胁可言。”
她有些骄傲地说:“以前在受训的时候,教官说咱们国防军一营兵马便可抵御三千敌兵,他们真的不堪一击。”
夏筱诗十分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悠悠道:“我当然知道王师能势如破竹,只是小溪你不了解周克行这家伙,他……时常忘形,然后就自行其是。”
妻子的担忧合情合理,但事实是现在的周长风比起从前要谨慎与沉稳了许多。
除了职务提高的缘故之外,另一主要原因或许得归功于夏筱诗的身孕。
此时此刻,周长风乘坐着登陆艇抵达了哥打巴鲁那遍布大小弹坑和残骸的海岸。
“……两辆战车受伤,一辆战车被毁,估计都能修好,英制小战防炮的穿甲弹没有炸药,击穿过后的效果聊胜于无。”李滨的声音从野战电话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