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连忙就是一拜。
若是私下,张之维可能还会跟师父皮几下,但这大庭广众之下,得有分寸。
拜的同时,张之维看向陆谨。
刚才他收了力,那一巴掌并不重,只是炁探进上丹田,让陆谨当机了而已。
按理来说,他收回了炁,陆谨就应该醒了才对。
怎么还趴在地上?!
干嘛,碰瓷儿啊?
刚这么一想,张之维便注意到,晕倒在地的陆谨,把头埋进土里,肩膀一抽一抽的,还伴随着轻微的吸鼻子的声音。
张之维:“…………”
不会吧!
真的哭了啊!
张之维跟个乌鸦一样,歪着脑袋去瞅!
而另一边,张静清一脸愤怒:“你这是切磋吗?你这叫点到即止吗?”
张静清只觉得自己这一路都白教了,这是什么场合,这是陆家老太爷的寿宴啊,你要是学陆谨那样,你来我往的斗个数回合,再赐予一个体面点的败北,任谁也说不出毛病。
但你倒好,上去一招就把对方打趴下了,还用的是巴掌打脸,你这是打的陆谨的脸吗?你这是打的陆家的脸,也是打的天师府的脸。
张静清和陆老太爷是多年的好友,张之维来的这一出,直接让张静清都有些下不来台了。
他撸起袖子,作势要去找张之维的麻烦,就和自家孩子外面惹了事,家长会当着外人,象征性的打几下一样,不是真打,但面子工程总该有吧。
但还没等他走过去,就被左若童拦住了。
“天师!”
左若童脸上并无怒意,一脸平静道:
“令徒刚才已经相当的手下留情了。”
作为天下有数的高手,左若童的眼力和眼界都是不差的,一眼便看出陆谨没有受伤,只是被强行截停了逆生状态,一时岔了炁,晕倒罢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左若童一把年纪,打过很多胜仗,也吃过很多败仗,对于这等虚无缥缈的名利,他早已经看得很开了。
甚至于他而言,陆谨吃一次败仗,还是好事,毕竟他搞出这场比试的初衷,就是为了给陆谨找个磨刀石……虽然这个磨刀石有点太硬,不太适合磨刀!
他看不开的只有逆生三重。
左若童不在意输赢,他在意的是这场看似简单粗暴的比试里,藏着的鲜为人知的细节。
自家名满天下的护教手段,竟被一个毛头小子一个照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