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心道。
说完了此事,无根生拱手,与众人告辞。
众人一一拱手辞别,只有王蔼,看着无根生,抿了抿嘴,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有。
自见到无根生开始,他脑中就不断闪烁起太爷的音容笑貌,尽管他知道,太爷的死,怪不到无根生的头上。
但对方全性代掌门的身份,还是让他有些膈应,不免有了隔阂,再不复当初辽东时一起共赴长白山时的结下的友谊。
这一点,无根生注意到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一直知道,自己和这个小胖子不是一路人。
辽东的相识,只是因缘际会下的产物,以后再难有交集,以后很难维持。
而且,老太爷之死,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所以,他并未解释什么,只是对着王蔼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看着无根生离开的背影,几人拍了拍王蔼的肩膀,旋即继续拨马启程。
五匹骏马以极快的速度奔驰在山岭间,留下一连串的残影。
赶路是枯燥的,途中,众人问起刚才张之维,全性掌门令是个什么东西。
这种事,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隐秘,张之维便给众人解释了一番。
…………
…………
另一边,无根生走在路上,一道金光自天边而来,化作一枯瘦老头,落到他的面前。
“上人,我还以为你跑路了就不回来了!”无根生大喜。
“老朽说了要载你一个来回,自然要说话算话!”
金光上人咳嗽了几声,感叹道:“这小牛鼻子下手黑啊!”
“没事吧?”无根生问。
金光上人深吸一口气,平复自身,道:
“有金遁护体,问题不大,不过掌门,你真要用掌门令?”金光上人问。
“自然是真!”无根生说。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金光上人皱眉道。
作为一个老全性,他对全性无疑是了解的,全性之所以是全性,就是不愿受人拘束,使用掌门权限强行号令,无异于是在拘束他们。
加入全性前,有人拘束他们,加入全性后,还有人拘束他们,那这个全性,不就白加入了吗?
所以,不管代掌门发布什么命令,哪怕是一些有益的,很多人也会不满,从而迁怒对方。
这也是为何自姚广孝之后,几百年里,全性无掌门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