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号称无根自生,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无性情,无根源,狂,太狂了。
但这些狂里,又有多少是向内求,又有多少是向外取,就不得而知了。
或者说,他正在竭力的向内求,但他又无法完全摒弃向外取,他都想要,所以他的行动里,才会给人一种矛盾感。
譬如初见许新时,他无意中给许新的第一印象是强大恐怖,但反应过来后就连忙收敛自身,甚至变得猥琐。
又譬如在他迎鹤楼事件中,刚开始的时候表现的卑微,又当孙子又下跪,但最后还是展现出了真实的自己才破局。
在某些人看来,这也许是一种豁达,一种机智,一种游戏人间的样子。
但在张之维看来,这其实是一种空中楼阁般的不真实感,是一种矛盾且不自洽的表现。
就譬如他一直以来都不修术法,只专注内在的“心”的修行,但最后,他却弄出了八奇技一样。
他想像佛陀一样割肉喂鹰,感化众生,但到了最后,却还是要动用神灵明的武力。
你以为已经放下,其实你还没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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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攀升,内心和身体都在圣人化,张之维心里通透无比,推门而出。
大堂内,众人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有高家主作为中间人,就连最开始对张大帅颇有抵触的张异,在和对方交流一番之后,对其也大有改观。
张大帅虽不算个好人,但相比较于有些军阀,他还算有底线,也愿意干实事,这就足够了。
在张异看来,不管出生如何,能不完全倒向倭寇,那就是好事。
“小天师出来了,咱们开席,大家好好喝一杯!”张大帅大笑道。
张之维虽无意和张大帅过多交流,但也谈不上厌恶,点了点头,坐上酒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大帅叹了一口气,道:
“上次老张我曾请教小天师下一步该如何走,小天师以异人的炁,丹田,经络,术法之间的修行为例,给我指明了道路。”
“小天师当初的话,老张我现在还记忆犹新,炁是马,丹田是营,经络是铁路,从兵营派出兵马,沿路进攻,排兵布阵,便能施展出手段。”
“炁老张我有,丹田是破的,经络是堵的,所以老张我是废人一个。”
“但今天,托小天师的福,我这个废人从倭寇手里,直接收取了部分铁路,这是经脉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