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跳性十足,旋律线也很好听,哪怕在清醒的状态下,也能完全体会到它的韵律之美。
但这套set里的其他音乐,可就不一样了。
《DeepDownLow》,ValentinoKhan,风格:G-House、BassHouse。
《TheGiver》,DukeDumont,风格:DeepHouse。
《ALostEra》,Gesaffelstein,风格:Techno。
……
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来描述,那就是,如果你不嗑药的话,对这些音乐的接受程度,是从上到下依次递减的。
这就是四四拍音乐,特别是techno和techhouse,在欧洲大行其道,却在亚洲反响平平的原因。
这些歌,只有当你在化学产品的帮助下飘上天际时,才会觉得好听,才能跟着一起摇。
而现在的欧洲,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药。
站满三千人,分了五个厅的PachaIbiza,几乎看不到拉斯维加斯式的卡座服务,锐舞爱好者密密麻麻地塞满了舞池。其中有一半的人没有嗑药,但是已经烂醉如泥,这种状态下别说放techno,就算是放儿歌也能跟着嗨起来。
至于另外一半,迷、可、安,这三样东西,基本上呈现出三雄争霸的格局。有些人专情于一种,另一些胆子大嫌命长的三种混着来。
2010年代的欧洲,绿植效果太弱,而要用针管打进去的,哪怕是欧洲人也觉得太过危险。所以,药效和成瘾性居中的这三类,就成为了欧洲派对场景里最常见的违禁品。
每个人、每一晚,甚至是每一次,对这些药物的反应都不尽相同。虽然灯光昏暗,但站在DJ台上的韩易依然能清晰地辨识出每一张面孔的呆滞、狂喜与疯癫。有的人像踌躇了一样,一刻也停不下来,不断地用痉挛般的舞蹈动作来挥发药效。有的人站在原地,嘴角垂涎,眼神放空就像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当然,还有一小撮人满脸痛苦,神色阴郁暴躁。
这些是所谓坠机了的可怜虫们,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有些时候会给你带来极致的欢愉,当然也会有时候把你拉进痛苦的深渊,一切都是概率问题。
今晚坠机了?Bigdeal,明晚再来。
看着舞池里那些只能用行尸走肉来形容的寻欢者,韩易撇撇嘴,锁紧了眉头。
他不会对任何人的生活方式加以评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