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而另外一些活动,则是大部分人负担不起的奢侈消费。比如说富豪们跨年喜欢去的圣巴斯,圣诞节前后,岛上基本找不到两千美元以下的酒店。又比如说每年二月份的超级碗,任意一张二手门票都得4500美元往上,若是想要买个视野不错的好位置,比如50码线附近的前排,一两万美元根本打不住,至少得出到三万,才能从黄牛那里勉强匀一张票出来。
你说VIP包厢?那是有钱都订不到,早就被亿万富豪和大品牌包圆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阿斯彭滑雪、温布尔登公开赛、墨尔本杯,那都是得实打实买下昂贵的入场券,才能体验的行程。
对于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拜金女们来说,成本太高,性价比太低。
于是,开放给公众参观的弗里兹艺术展和巴塞尔艺术展,便成为了欧美假名媛和小网红们扎堆聚集的地方。
她们身着看起来昂贵,但实际上不知道是哪里淘来的大牌假货,通常都是真正的富家女绝不会选择的,大胆而前卫的设计。亮片、丝绸、高叉裙和深V领成为了她们让人过目不忘的标志。每个画廊的展厅里,女孩们三五成群,互相拍摄着她们假装欣赏艺术作品的硅胶侧脸,小声讨论着应该使用哪个滤镜,又该在哪个时间段将照片放上Instagram。
这些姑娘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欣赏艺术或者购买画作,而是在一年一度的收藏者盛会上寻找猎物,从茫茫人海中精准定位富有的单身男性,以钓得金龟婿。
她们清楚这点,在她们身边游曳的男性也清楚这一点。许多男人知晓这里聚集了众多怀揣着特殊目的的女性,因此,他们也采取了相似的策略,扮演成富裕的上流社会绅士,以吸引她们的注意。他们穿着借来的昂贵西装,佩戴着细看满是破绽的手表,尽力模仿那些真正亿万富豪的谈吐和举止。他们如鲨鱼一般在展厅里四处巡视,发表着对艺术和艺术品,似是而非的‘深刻见解’。
在这场游戏中,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猎物,而同时也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这种情况下,弗里兹展从某种意义上完全脱离了展会的属性,而变成了一场复杂的社交戏剧,一片野蛮的原始丛林,人们在这里随意切换各种面具,身份在猎物与猎人之间不断变幻。
豪瑟沃斯、迈克尔-沃纳、P·P·O·W……管你哪个画廊,管你展出的是什么东西,围绕着艺术品们展开的对话,一多半都是与艺术无关的东西。
“听说拉夫-西蒙斯刚才在这里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