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事后也意识到这种发言太过火了,还拉下脸向我道歉过,但是已经晚了.他才没有资格要求我去打棒球。”
“所以你们父子关系才不好吗?”九州诚沉吟道。
“那个臭老头,至今还觉得我是因为他的那句话才赌气放弃棒球,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诚心道歉了我还在赌气。”高槻源治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轻巧地说道:
“说实话,我才懒得生他气,我只是不想打棒球了而已,就像我之前告诉过你的那样。”
“.”
两人相继沉默了片刻。
大概是因为九州诚是少数能让他感到心服口服又不敢反抗的男人吧,高槻源治也惊讶于自己竟会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真心话来。
毕竟就算自己再怎么藏着掖着,只要九州诚真心想知道,他也有的是手段让自己说出来。
“我说过,有天赋不代表一定要去做。”想了片刻后,九州诚掰了掰手指,平静道:
“所以听了你说这些话后,我更加不打算劝你什么了。”
“这样啊,多谢理解。”高槻源治点头:“那我去提交申请书了。”
“话说回来,你好像是那种很被动的人啊,高槻同学。”九州诚又开口说道:
“因为别人期待,所以就去打棒球。一旦没有人期待你这么做,你就会干脆利落地放弃。”
“.”高槻源治停住脚步。
“那你自己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呢?”九州诚拍拍手,缓缓说道:
“毕竟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来,你是一个毫无欲望的人,学习成绩卡在及格线,社交方面浅尝即止,没有兴趣爱好也看不出任何志向。而且根据你刚才的真心话看来,你是那种必须被他人所驱动的人,只有他人要求你做什么你才会去做。”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槻源治停下脚步,低声道。
“诚然,我没有立场去强迫你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毕竟我们只是同学关系。”九州诚忽然走近他:
“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继续这样子无所事事下去。”
看着高槻源治那无精打采、仿佛对一切都不关心的眼眸,九州诚不禁思考起来。
九州诚曾经以为,高槻源治是因为失去母亲的心理创伤才不愿意继续打棒球。
倘若高槻源治每次打棒球都会想起过世的母亲,并且产生悲伤情绪,那么九州诚强迫他回去打棒球就是在撕扯他的伤口,是对他道德绑架的害人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