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娜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地图:“你‘旅行’的范围有多远?”
“一次跨越一座城市没问题,换算过来大概十多公里。”道格拉斯进行了简单且保守的估算,“要是说多次旅行加起来的极限距离,一晚上大概一百二十公里?”
“带上我呢?”
“嗯……没什么差别,能承受多长时间的灵界旅行只取决于自身素质,而你序列甚至比我高。”
“太好了。”凡娜嘟哝着,终于在地图上圈定出一个范围。那里接近北海,按照图例来看大抵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原。
虽然报酬已经到手,但道格拉斯没有忘记这次委托还遗留下了一些小小的问题。他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认真地看着凡娜:“你问完了就轮到我了,所以那个‘秘偶大师’真正的目标是你?他或者她想要什么?”
没等凡娜回答,他就自顾自针对对手和自身的行动做出了复盘:
“依靠‘旅行’,我可以规避‘秘偶大师’最具威胁的能力,我答应你的委托也是基于这一点——打不过至少可以跑。只是这样对方的计划就有些过分保守了,鉴于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而且不可能提前知道我有‘蠕动的饥饿’提升实力,所以这样的谨慎只能是针对你的。你是不是有在隐藏实力啊?”
他问得很直白,凡娜回答得也很坦率。她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要是真如你所说就好了!觉得他们过分保守?那是你不了解‘秘偶大师’的风格,不了解‘密修会’的风格。”
密修会的风格?
道格拉斯突然回想起早期罗塞尔日记里的常客:密修会首领查拉图!罗塞尔对其的形容不是“神棍”就是“谜语人”,总之是神神叨叨的那种,甚至逼得大帝发出了“占卜家我见一个打一个”的声音。
现在凡娜帮助他建立起了全新的刻板印象:密修会不仅神神叨叨,战术上还非常怂炮……啊不,是保守。
不过道格拉斯还是在吐槽之余抓住了重点,在灵性直觉的引导下大胆猜测:“所以,你根本不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而是从密修会叛逃,才会被人大老远追过来吧?”
凡娜故作正经地握拳抵在口鼻前清了清嗓子:“算不上叛逃……这么说吧,就是你忽然发现家族先祖给自己留了张藏宝图,但有人要跟你抢,这谁能忍?幸好开藏宝室的钥匙在我手里,所以我跑了。就这样。”
说着,她扬了扬手中地图,既有期待又有不安地看向道格拉斯:“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见者有份,陪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