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在“占卜家”途径的顶端已有真神,“偷盗者”途径有阿蒙,“学徒”高序列仪式难以完成,又不想付出理智悍然转向不相邻途径的情况下,她的选择也就只有服从和勇敢战斗到死两种。
后者完全不符合凡娜自身的信条。
在念头转换之间,凡娜忽然想起什么,向脚下的灰白雾气看了一眼,试探地问道:“我们……是不是把一个’戏法大师‘放生在历史迷雾里了?”
“哦。”安提哥努斯侧了下头,无所谓地说道,“那是阿蒙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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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罗塞尔交谈正欢的道格拉斯忽然觉得鼻子一痒,重重打了个喷嚏。
罗塞尔顿时一乐:“看来有人正念叨你。”
“这是什么全国通用说法……”后者揉了揉鼻子,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正当他想继续询问某些事情时,左手上戴着的人皮手套表面忽然裂开一张充满了虚幻锋利牙齿的大口,响亮地念诵起赞美“真实造物主”的诗歌。
道格拉斯:“……”
差点忘了,蠕动的饥饿会每天定时定点赞美它的主三次。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早上了,怪不得有点饿……
思维发散了一下后,他略显尴尬地清清嗓子,提高了嗓音以盖过手套喋喋不休的聒噪:“抱歉,是封印物的负面作用。”
曾是个优秀“工匠”的罗塞尔并不在意,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只手套,忽然抬起手拍了拍额头,低声道:
“啧啧,人老了就是记性不好,这手套倒是让我想起了点东西。
“你出去之后,记得查一下‘愚者’的尊名,顺便记住‘黄昏隐士会’这个名字。
“到了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试试呼唤其中任何一个,但平时不要贸然尝试。
“呵呵,我不能保证祂们必然会回应你,但到了最糟的时候,不妨试一试。”
祂们?
注意到罗塞尔的用词,道格拉斯微微睁大了眼睛。不论是“愚者”还是“黄昏隐士会”。他都没有听说过,但这两者在罗塞尔眼中显然是真神或接近真神位格的存在。
他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一个是尊名,一个只有名字?”
“因为后者的主人是高序列的‘观众’,”罗塞尔言简意赅,语义模糊地说道,“祂们‘凡有言,必被知’,需要小心,又很难防范,实在烦人。但当你的目标恰巧符合祂的预期时,祂的馈赠也是巨大的。个中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