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竟消瘦憔悴到了那般骇人地步,轮椅上的青衣女子脸色苍白,眼窝塌陷,陆泽到达天幕山的第二天,徐渭熊便紧跟着回来了学宫。
大祭酒齐阳龙甚至亲自去看望了这位北凉二郡主,齐祭酒连叹三口气。
哪怕是眼下寒冷刺骨的腊月寒冬,似乎都不及看到曾经光彩奕然的徐渭熊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最为喜好年轻人身上那股子气的大祭酒,眼中泛着不可避免的伤感,正如当年那位叫做荀平的小徒弟凄凉死去一样。
北凉那边的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到了中原大地。
世子徐凤年与西域突兀身亡已经传遍天下,那位小人屠陈芝豹忽然间也是销声匿迹,传言国士李义山也已入了衣冠冢,其骨灰撒在了边境疆土之上,如今北凉竟仅剩下了年迈的北凉王以及那位幼子徐龙象。
常言道:兵败如山倒,人死如灯灭。
心死又何如?
陆泽平静的望着对面坐在轮椅上那位已然心死的女子,也没有与她开玩笑的心思,只是对徐渭熊轻声开口道:“我还以为你死在陈芝豹那杆梅子酒的枪下,这位小人屠看来最终还是留了情,既然活了下来,那边好好活着吧。”
只见徐渭熊那双毫无生气可言的目光依旧死死的在望着陆泽。
后者哑然一笑。
“我们虽然认识并不久,但好歹下过十盘棋,我知道你徐渭熊的性子,徐凤年跟陈芝豹皆死在我手上,如今的北凉群龙无首,正是摇摇欲坠的阶段,你哪怕是想死也不敢死。”
“世袭罔替最终落在了徐龙象的头上,北凉王徐骁应该会在最近这段时间重启与北莽的战端,离阳宗亲律例,藩王辞世,其子嗣需守孝三年,徐骁不敢轻易的死去,他要把北凉铁骑安稳交到下一代的手上,让徐龙象在沙场当中安稳的接过北凉王旗,离阳那边才不会多说什么。”
徐渭熊眼眉低垂,多智近妖的陆泽简直是最可怕的对手。
她那沙哑的声音响起:“北凉这局确实败给了你,但哪怕你就藩西蜀也不是高枕无忧,不提那还未曾拥有主人的东宫,哪怕让你赵楷真正坐上皇位又如何?”
陆泽看起来毫不在意。
“我既然下棋赢过了你跟北凉,那再赢过西楚曹长卿、赢过燕敕王身边的纳兰右慈、乃至赢过北莽那位太平令,也算不得什么。”
......
浩浩荡荡长达十里的车队在天幕山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朝着西蜀而去。
这一路上的陆泽一行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