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那抹笑容才彻底阴冷了下去。
这位武威侯既未主动开口谈及陆上舟的事情,却点了天泉山庄,明显是打算直接撕破脸,谢玉真正没有想到的还是陆泽这趟上门完全就是为了提醒他,或者说是羞辱他。
谢玉你个废物。
上次用巡防营骁骑将军来试探,直接被我砍掉了试探的手。
昨夜又想着在陆上舟放上一把大火,结果卓家父子全部折在了我的手上。
谢玉回府后,直接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莅阳长公主在那里。
卓家夫人也在那里。
......
陆泽拜年的最后一个府邸是国舅府。
国舅爷言阙在今天这个日子当然没有再去山上道观,陆泽对这位国舅爷很感兴趣,当年的言阙如蔺相如那般游走北方三国联盟,以三寸不烂之舌搅动敌视大梁的联盟破裂,言家本就是北地名门,否则皇帝也不会娶言家女子为皇后。
半个时辰闲谈。
言阙望向陆泽的眼神里带着赞叹之色。
“以你之才华,应当替国镇守边境才是,金陵虽好,但是个极大漩涡。”
“武威侯府若想在暗流涌动当中保持着中立,还需陆侯秉持本心,言某今日替大梁百姓谢过陆侯,以你跟霓凰郡主这样的人,边境才是更适合你们发挥的舞台。”
言阙缓缓起身,竟对着陆泽躬身行了个大礼。
陆泽快速上前托起,轻声道:“言侯这些年沉浸道法,倒是有着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家父在世之时,我曾听其说过,大梁所封诸侯,他最佩服的便是言侯爷。”
言阙闻言,轻叹一口气。
自从那日梅长苏登门,劝诫警告他放弃祭礼爆炸后,他便再三反省己身。
不料陆泽这个小辈久未回京,都看出来些许端倪。
礼佛拜道,对于言阙这种曾经的天纵之才来说,就是自暴自弃的表现。
言阙不愿提起过往伤心事,两人便谈论起来了出门未归的言豫津。
“豫津性子醇亮,而且待人处事都极好,我倒是挺喜欢他的。”
“不知豫津是否许了婚约?”
只见国舅爷摇了摇头:“犬子并未许过婚约。”
实际上,是许过。
只是那时候京都里诸多府邸,都以为言豫津会是个女孩,所以皆是家中有男娃的来国舅府提前抢亲,最终是被悬镜司首尊夫人寒氏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