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了一间房。
“诸位,这三间房连着的,茅房在那边。夜里如果有事,就到前头去叫我。”
本杰明·戈德伯格跳出来说:“我要这一间。”
赵一仙去了右边:“那我就只好选这一间了。”
清朝尊左,左侧客房自然留给赵传薪。
管家震惊的看到,赵传薪和阿宝进了同一间屋子。
他举了举手:“诶……不是这么分的……”
“哐当”
门关上了。
没人鸟他。
管家挠挠头,转身匆匆而去。
回去向正和儿子聊天的胡赓堂禀告。
胡立说:“爹,那个盛左堂,来汉口筹款,我觉得,咱们家应当多投些银子。”
胡赓堂一听就生气了,翻脸道:“老子还没死,这个家轮不到你做主。”
他还想说,就算继承家业,老子还有个嫡出的长子,你这个庶出的也排不上号。
但是终究心软,没有说出来。
胡立有点畏惧老子,可转念就想起了赵传薪的那些魔性十足的话。
什么造化压根不在乎你,不会弄你;什么放下道德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瞬间,胡立觉得好像什么都不纠结了。
“爹,无论谁做主,咱不都是一家人么?”胡立大咧咧的说,想起了路上赵传薪跟他说过的另一番话:“盐业虽好,可朝廷正处于变革时期,朝令夕改,谁知道五年后,十年后,会不会取缔盐票?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啊?”
其实,取消盐票制度,那是许久以后的事了。
但要取消盐票的谣言,不时地就会冒头,胡赓堂还真就心有戚戚焉。
“你,你,这都是你想出来的?”胡赓堂瞪圆了眼睛,旋即又说:“即便你言之有理,可你知道那些矿虽然产出丰富,却连年亏损么?”
胡立一点也不脸红的将赵传薪的见解据为己有:“是呀,我想出的。曾经或许亏损,可爹你想,如今朝廷改官督商办为完全商办,交由盛左堂掌舵。盛左堂是什么人?咱们大清的首富!爹你觉得,盛左堂之能,在不在你之下?”
胡赓堂老脸一红。
那他妈能比么?
人家不但有红顶子,自身也是经商高手,嗅觉敏锐之辈,手段通天。
见老爹支支吾吾,被自己驳的哑口,胡立心里异常爽利。
果然,当放下了少年人的好强心和面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