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树楠和管事两人果然被震撼到了。
管事诚惶诚恐,弯腰作揖:“此前多有得罪,还请云卯上人饶恕则个。”
梅树楠取了十块大洋,拿纸包好给了赵传薪:“这是区区酒钱,不成敬意。”
他将“酒钱”两字咬的很重,显然记住了“日本”俩字。
赵传薪毫不客气的接过,揣进怀里。
三人走出房子,院里,巡警端着枪看着玄诚道人和巴雅尔孛额。
巡警望着梅树楠,等待他的命令。
只听巴雅尔孛额愤怒道:“我是那王、旺都特那木济勒王爷、阿穆尔灵圭王爷他们的座上宾,梅知县是要扣押我们吗?”
那王即那彦图,即爱新觉罗·奕劻的女婿。
巴雅尔孛额所述,皆为蒙古王爷,若他所言属实,倒还真有些来头。
梅树楠别有深意的瞄了其木格孛额一眼,拱拱手说:“误会了,本官只是让诸位少待,准备了酬谢再走不迟。”
说着,将大洋奉上,当然没有给赵传薪的多。
哪怕经过赵传薪提点,猜到了其木格孛额的身份,梅树楠还是不敢得罪他们。
玄诚道人立刻露出了职业“驱魔人”才有的满足的笑意。
没咋干活也有钱拿。
巴雅尔孛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
他临走前,指着赵传薪说:“你伤了我徒弟,此事没完。”
赵传薪龇牙:“贵徒邪魔附体,帮他驱魔只是举手之劳,不用谢了,随便给个十块八块大洋就行。”
“你……”
巴雅尔孛额搀扶着徒弟,瞪了赵传薪一眼转头离开。
他们一瘸一拐的走的并不快,留下了一道斑斑点点血迹。
墨镜后,赵传薪默默注视二人走远。
……
小耗子黑红的肤色,憨直的外表,风尘仆仆的破衣裳,兜里没几个麻钱,这些和其他凉州人没区别。
他嘴巴微张,龅牙凸出,眼神也不怎么灵动。
剃发归剃发,但穷人没那么讲究,后面扎着辫子,前面却长成了板寸。
阳光下,小耗子前额的短发又细又软,还有些枯黄。
他跟了松崎保一大半天,藏头露尾的仗着身子小,石墩、大树、断壁残垣乃至于马匹车辆经过的一团扬尘,都能成为他的掩体。
但他毕竟不够专业,太阳挂在坚硬的沙枣树稍的时候,或许是小耗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