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记者也有标题党。
怎么夸张怎么说。
张寿增呼吸急促。
之前他就明白,沙俄这次会妥协,就看妥协多少罢了。
却没想到除了赔款外,其余全部同意。
见证,参与,重塑历史,是的,他有种重塑历史的神奇感觉。
仿佛历史本不该如此,所发生的改变中也有他的功劳。
这种感觉很玄妙,他没法对旁人讲,只能自己体味。
会场炸锅了,充斥了嗡嗡的议论声。
赵传薪左手夹着雪茄,右手转动桌面的玻璃瓶子,超高通透度的熔融石英玻璃能让他清晰看见里面水纹晃动。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玻璃瓶,仿佛水的漩涡有特殊引力能摄人心魄。
嗡嗡的议论声持续好久好久。
从嘈杂活跃,气氛又重新变得凝重。
全场几十双眼睛全部望向了赵传薪。
赵传薪抬了抬手指,一股水线从瓶中提出,溅落在桌子上的水渍竟然汇聚成一行字: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这些年,他虽然不苟,但也在默默蓄力。
许多人说他胡闹,是觉得他做那些事改变不了根本。
直到他的实力强大到可以左右一场真正战争的胜负,那他就这样做了。
赵传薪面上无喜无悲,他所有的兴奋都压在了心底。
所有人看着桌子上的水字,觉得神奇。
廓索维慈更加确定,赵传薪绝对有鬼神莫测之能,远非他们国家朝堂上那个邋里邋遢的神棍可比。
赵传薪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水字霎时间蒸发成水汽。
赵传薪抽了一口雪茄,强大的肺活量将水汽也同时吹散。
廓索维慈打了个激灵。
爱新觉罗·奕劻胡子抖了抖。
徐世昌也吓一跳。
记者席战战兢兢。
还以为赵传薪又想杀人了。
却听赵传薪说:“得加钱!”
众人:“……”
糟糕的东西你真是很糟糕,下次不要这样一惊一乍了。
吴禄贞忍不住咧嘴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廓索维慈如释重负,却苦笑说:“近年来建铁路和军事改革,靡费无数,已经拿不出太多钱了。”
“滚,麻辣个币的。”赵传薪破口大骂:“尼古拉二世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