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就这么吃素是吧?
那看来你不动杀念,也是局域性不动是吧?
上野专一战战兢兢开口:“赵先生,我们日本租界,与你们,额,你们卷王技术学院租界和平共处,没有发生任何摩擦,我们日本政商两界向来呼吁以德报怨,我们行善也不单单是在国内,贵国但凡有天灾人祸,我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定会伸出援手。”
他没有胡说,这一年里,汉口的日本人的确很消停,严格约束在汉日本人言行举止,坚决杜绝歧视。
赵传薪长叹一口气,四十五度望着灯泡说:“实不相瞒,赵某这一生如履薄冰,也未曾抵达智慧的彼岸。如今幡然醒悟,才知道,原来我的信仰就是和平。”
陈夔龙其实不太了解赵传薪为人,许禧身同样如此。
他们对赵传薪的印象,都是道听途说。
可上野专一和山本条太郎不同,他们对赵传薪的过往事迹了如指掌,甚至山本条太郎连赵传薪屡次三番想要见见杜立三的八个姨太这件事他都知道。
赵传薪的话,他们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凤竹荪同样不信,当初赵传薪在汉口杀的血流成河,这种人你说他吃斋念佛?
可赵传薪却还在继续,他挥舞着拳头:“我对卷王技术学院的一众学子三令五申,定要知荣辱、讲正气、做奉献、促和谐,而不是破坏中日友谊。可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偏偏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这些狗东西,就好像一把很难磕开的南瓜子,朋友们,谁懂啊?谁懂我的无奈?”
上野专一听emo了。
陈夔龙和许禧身满头雾水。
凤竹荪擦擦额头冷汗。
山本条太郎尴尬一笑:“赵先生,你说的很对。我们中日要友好相处,而不是针锋相对。不若就从《卷王青年报》开始吧。”
赵传薪不接茬,又说:“赵某把话放在这里,整個世界都可以混乱,这些不成器的学生可以没有道德,唯我赵传薪必须讲秩序、促和平!”
上野专一继续沉默,对赵传薪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任凭他舌绽莲花也丝毫不能动摇。
可生意人山本条太郎有些听出味道来了。
他试探道:“赵先生,我听说,卷王技术学院增设了奖学金制度,还有研发经费扶持,想来这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赵传薪终于止住了鼓吹和平的话头,沉重的点头:“正是如此,我们卷王技术学院真是举步维艰。做人,难;办教育,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