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还是我,匪徒。
明治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握着破片。
他觉得被严重挑衅。
他是中兴之主,之前谁敢这么对他?
若非提前躲开,他必然被炸死。
昨晚上,他吓得手脚发抖了一个小时才缓过来。
旋即是无尽的怒火。
“你怎么看?”
桂太郎61岁了,圆头圆脑,短发,发际线后移严重,但还不算秃,下巴剃的干净,唇上却有两撇野蛮生长且方向不定的硬胡须。
他只需要紧紧闭嘴,下垂的嘴角便能让他看上去无比威严。
他沉声说:“要么是鹿岗镇的人干的,要么就是赵传薪本人。但我更倾向于是赵传薪做的。”
明治将金属破片按在桌子上:“赵传薪这是想置朕于死地!我们并没有招惹他,他这是在挑衅朕么?”
桂太郎诧异的看了一眼天皇。
那意思像是在说:你咋好意思说?你确定没招惹他?
他委婉道:“反赵社虽是民间组织,但军方和地方并没有干涉,反而乐见其成。事情发生后,外务省推脱责任同时还让在华领事馆加紧铁路附近土地侵占,这都是赵传薪报复动机。”
“就算他想报复,炸桦太厅和北海道厅,难道还不够?必须炸朕的皇居?还有炸银行算是怎么回事?银行经理说600多万日元炸没了!问问赵传薪,他究竟想干什么?”
桂太郎指着天皇手里的破片:“光是这,并不能证明是赵传薪所为。倒是鹿岗镇刘宝贵说,他们要我们割地用以赔付。萨哈林的松平昆阳男爵说赵传薪要求各地4万平方公里。”
“4万平方公里?”明治吓了一跳。
桂太郎犹豫了一下:“赵传薪显然有的放矢。我暗自算计,符合四万平方公里土地之处,唯有萨哈林南岛,差不多是这个数目。”
明治眼前忽然一阵模糊,出现四肢乏力症状。
他扶着案几,身体摇晃两下:“他会炸,我们难道没有火药?”
明治有糖尿病。
桂太郎刚想说话,有人忽然来报,告诉他松平昆阳从萨哈林带来的消息。
东京被炸当夜,赵传薪没有离开维和局。
“什么?”桂太郎显得更加吃惊:“如果只是鹿岗镇保险队或情报组所为,那鹿岗镇之威胁已不容忽视。”
能悄无声息炸这么多地方,至少说明日本已经存在许多鹿岗镇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