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陈业皱了皱眉头，他的嗅觉变得敏锐后，对这些气息更为敏感，跟常人相比起来，闻到的气味会更加一言难尽。
然而，凭借着这份能力，陈业在集中精力的情况下，能够辨别这些气味分别来源于什么不同的物质。
虽然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没有特别深，无法精确判断出具体的物种，但大概能判断出是個什么玩意。
哪怕是混杂的气味，都能剖析而开，进行分类。
陈业保持着警惕，走在这条富有年代感的主干道上，时而左右环顾，查看附近的环境。
以前老城区两侧都是古老的杂货店，卖的都是几十年前兴用的大型铁锅、祈福符纸、烧香拜神用的物件等……
自从血色倒计时降临后，绝大部分的商铺都关门倒闭，几乎废弃。
有的店铺甚至半边坍塌，杂草从断裂的黄泥墙砖中生长而出，黑压压的建筑从两边压迫而来，宛如妖魔的影子。
往深处走几步，陈业突然发现一些零散的肉块，洒落在路面上。
他拿出血色手机，借助微弱的屏幕光芒，看清那地面还有残留的血迹，似乎还是今天留下的，但已经干得发黑了。
那血迹成点状分布，看起来并不是受到致命伤后，从大动脉喷射一地的血迹，更像是被什么恐怖的玩意撕咬，漫天的血液如雨降落……
不但包括地面，哪怕是周围商铺的墙面，甚至能看到一些低矮瓦房的屋顶边缘，都有这种血迹残留。
陈业微微皱眉，于气运之瞳的画面中，他看到有巨大的黑影，似妖魔般于老城区舞动，好像进行着一场欢快、肆虐的杀戮……那气运之环，隐隐给人不安的感觉。
好在，这道黑影已经离开了，只是以前留下的痕迹，化作独特的气运之象，如虚影般短暂弥留，但很快消散。
“难道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么？”
陈业不由想起了清晨时，自己看向老城区的时候，那片区域出现了一条浓郁的血色长河……他本能地从中感受到危机，所以没有立刻前往老城区查看情况。
现在一想，当时的直觉是对的，反而白天的时候会有危险？
但现在，这里的危险似乎被那个存在扫清一空，反而变得更加安全。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地面上的碎肉上，俯身近距离查看，用鼻子闻了闻，忽然瞳孔一缩……
这些碎肉，属于人类！
当然，这个所谓的“人类”，并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