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郭佳解手完毕,准备拉好裤链走人的时候,身后传来“啪嗞,啪嗞”的脚步声。
只见何彦穿着橡胶底的运动鞋,从厕所门口走了进来。
郭佳不由心中一动,就在何彦旁若无人地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趁机打量了对方一番:丹凤眼,碎发,面额白净且带有较浅的酒窝,看上去腼腆秀气,有点邻家男孩的味道,很难想象这位何彦同志曾是个变态强奸偷盗犯。
谁知郭佳只不过是多看了对方几眼,何彦竟冷不丁地推了郭佳一掌,由于地板比较湿滑,郭佳顿时失去了重心,翻倒在厕所地上。
何彦用极度厌恶的目光瞥了郭佳一眼,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自顾自地去解手了,完全不怕郭佳报复的样子。
受到如此奇耻大辱的郭佳首先想到的不是报仇,而是检查身上有没有沾到什么尿渍之类的东西,在肉眼和全知系统的双重检查下他才放下心来,看来学校的保洁大妈还算给力的。
随后郭佳也只是深深地看了一样何彦,便灰溜溜地走了。不是他不想报仇,但在培元中学是严禁打架斗殴的,自己已经受了处分,再惹事岂不是罪上加罪,何况得罪何彦就等于得罪何校长,这不就等于作死,就当自己不小心被狗咬了吧,骨气又能值多少斤呢?
对于郭佳的懦弱行径,何彦甚感诧异,随后噗嗤一笑,他打心底看不起郭佳这样的人。
校长室。
陆悦对着正在阅读文案的何晋好奇道:“何叔,你为什么要我找那孩子的麻烦,难道那孩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该问的别多问,对了,你以后帮我把何彦盯紧点,这小兔崽子要是再不老实就送他回少管所,一想起他干的那些畜生事我就头疼。要不是我何家就剩这一棵独苗了,我会去保他?呼!”何晋一提到何彦,情绪就不由激动起来。
“何叔,你就别动气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陆悦回应道。
“怎么可能想的开?我一想起那些受害者家属麻木绝望的脸,我这心里就堵的慌。”何晋揉着太阳穴叹声说道。
“可是何叔你也尽力了,您不但丢了官职,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三千多万呢,买保险也赔不了这么多啊。再说了,人都已经让你救回来了,你就算再拿何彦去抵命也于事无补啊,我看你与其整天对小彦冷着一张脸,还不如多跟他讲讲道理,等他以后有出息了再为自己过错弥补弥补,您说是吧。”陆悦侃侃而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