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将它给兑现。”
深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我会继续帮你们游说潜在支持者的。实际上在建制派之外,因为廖漆抗争而受到鼓舞,愿意联合起来的人其实并不少。他们只是缺乏一个契机。”
布克颔首道:
“那拜托了。”
一路上,两人又商讨了许多细节问题。
与安置区政府的对抗,同反抗公司暴政是不一样的。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如今诺德的合法政府,通过武力强压甚至直接上反物质炸弹威胁,只会取到反作用。
“除此之外……”
布克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又走过一个路口以后,他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
不远处,便是廖漆长眠的地方。若说这里是墓地会显得庄重,但若说是纪念碑,又显得太过朴素。
那是一面黑曜石雕刻而成的石碑,上面除了廖漆的名字,与其生卒日期之外,便只有一行刀刻斧凿的文字:
我依然愤怒。
在场的众人都停了下来,沉默地为主持葬礼的司仪让开了道路。
“之前一直封锁了消息,都有人找到了这里来。我想等今天这场葬礼结束以后,估计这里要成为那些革命爱好者的团建打卡地了。”
心不在焉地听着司仪的话,深蓝开口道。
她看着墓碑的前方,布克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有一束捆扎好的风信子,被整齐地摆在了墓碑前。
布克摇了摇头。
“那个大概是某位不方便现身的朋友送过来的。”
他如此道。
深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
“但无论如何,我有预感偶像的破灭会比预计来得更早一些。到时候他们会说,廖漆说到底还是为了他的家人……如他自己所说,私人恩怨。”
人群中隐约传来了啜泣的声音,包括夏琥在内,“卡戎之家”来的几个孩子更是哭出了声。
布克注意到,温斯顿与白冬正在安慰着那些孩子。但同时,他们自己也在轻轻地拭去眼角的眼泪。
“那些人就是这样的——总是喜欢将抗争与崇高的意义联系在一起,将人类的行动赋予什么理想主义的神圣性。就好像所有人都该为了什么超出生命本身的意义而活,而不是更关注现实的平凡。”
布克如此道:
“但那些最高尚,最伟大的行为,往往总是源于最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