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最终做出的选择是前者。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就算黑暗魔神表面上放弃了对我的追杀，我们曾经的恩恩怨怨，至今仍未消除，在可预计的未来里，也永远不会消除掉。”
“这种情况下，所谓的放弃追杀，更像是诱惑我放松警惕的陷阱，一旦我真的放松了警惕，黑暗魔神的追杀卷土重来，只会比现在更凶险，更致命。”
“黑暗魔神性格睚眦必报，从来没吃过亏，一旦吃了亏，就会狠狠的打击报复，这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常识了。”
“他肯定不会真正愿意放过我，既然如此，反正我和他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不如干脆留下来帮你们。”
“我也不指望你们能杀死黑暗魔神，甚至不指望你们能够杀死黑暗魔神的天使，只要是能够尽可能给黑暗魔神造成更多的损伤就行。”
神秘人说话时尽可能轻描淡写，萧宁雪却还是能听到背后的浓浓血腥味。
“黑暗魔神存在的这些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不知道摧毁了多少家庭，祸害了多少国度。”
“视他为仇敌之人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遍地都是，我们在这其中都不算是显眼的那一批。”
“只要我们这些人能够始终团结，坚持不懈的对黑暗魔神造成损失，那么早晚有一天，量变会引起质变。”
“距离黑暗魔神的垮台，也就更进了一步，我从始至终相信着，黑暗魔神必然有一天会彻底消亡！”
“这一天的到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说起来也挺可笑，就算黑暗魔神彻底死了，还是会有下一位黑暗魔神填补他死亡产生的空缺。”
“天地规则如此，生灵只能适应之，即便是强如永恒神灵般的存在，也无法改变天地之间的真理与准则。”
“只是我相信，下一位黑暗魔神有了前车之鉴，肯定不会像如今这般疯狂，肆无忌惮，许多人也就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这就已经足够了。”
很显然。
在众神世间的这些年，神秘人修身养性，也没有真的虚度光阴。
他一直在思考黑暗魔神的存在，以及自己与黑暗魔神的关系，还有许许多多重要的事情。
思考到了今天，神秘人也算是想明白了，并且愿意为自己得出的结论付出生命为代价。
萧宁雪仔细观察神秘人的神色，实在是看不出半点虚假之意，只有极为纯粹的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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