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小心翼翼地在箱子里寻找其他残片。
那些星星点点的玻璃碎屑,粘在箱子的最底层,像亮晶晶的粗砂粒,摸着摸着,哈利突然莫名感到一阵烦躁,他不耐烦地将整个箱子调转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双面镜是他打碎的。
在一次与小天狼星通话结束后。
一无所知让他恼怒。
“呼——”哈利深呼吸了一口。
望着空箱子和地上的杂物愣了半天,无力地倒在床上。
懒散的躺了半小时,他才重新站起来。
接着又花了一小时才把床边的箱子彻底清空,扔掉没用的东西,剩下的根据以后是否需要分成了几堆。学院长袍、魁地奇队服、坩、羊皮纸、羽毛笔以及大多数课本都堆在一个墙角,留在家里。不知道妈姨父会怎么处理它们,没准是半夜三更一把火烧掉,就好像它们是某种滔天大罪的证据。
他的麻瓜衣服、隐形衣、配制魔药的用具、几本书,还有海格以前送给他的那本相册、一沓信件和魔杖则放进了一只旧背包里。
背包的前兜里塞着活点地图和双子送给他的一堆魔法道具。
现在,只剩下桌上他的雪枭海德薇旁边的那一大堆报纸了,与赫敏一样,哈利也被《预言家日报》上满篇的废话惹得十分不爽。
没一点重要的消息——嗯——或许有,但他看不出来.
而在他继续伤感悲秋时,前门突然传来重重关上的声音,接着一个人高喊道:“喂!你!”
哈利十六年来都被这样呼来喝去,他知道姨父在喊谁,但他没有立刻回答。直到姨父怒吼一声“小子!”哈利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把床边的箱子推到床下。朝卧室门口走去。
“磨蹭什么?”弗农·德思礼看到哈利出现在楼梯口,又气呼呼地吼道,“快下来,我有话要说!”
哈利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慢慢地走下楼梯。
他来到客厅,发现德思礼一家三口都在。他们一副出远门的打扮:弗农姨父穿着一件浅黄褐色的拉链夹克,佩妮姨妈穿着一件式样简洁的浅橙色上衣,哈利那位大块头、黄头发、肌肉发达的表哥达力,穿着皮夹克。
“有事情吗?”哈利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平淡的问道。
“坐下!你这个没礼貌的臭小子。”弗农姨夫说。哈利扬了扬眉毛,无动于衷。直到弗农赶紧找补道,仿佛那個字刺穿了他的喉咙,“请!”
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