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以为你于他是不同的。”
陆杳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我与他而今还不甚相干。与其说他让我身处险地,不如说生死关头、各跑各路。敬王要杀他,我若跟着他岂不是更加凶险吗?”
火光映照着敬王的脸,那双眼睛不似以往谈风论月时的那般含着春风笑意,而是一派暗潮平波。
他不喜不怒道:“陆姑娘好生会辩。”
天亮了,陆杳依然被人团团围困住,寸步不得离。
敬王在自己的人马搜出结果之前,一直把陆杳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陆杳道:“能让我靠树坐一下吗?”
这些围困她的士兵置若罔闻。
敬王见她脸色异于平常的苍白,身上衣裳也有被抓破的血痕,思及之前被屠的那狼群,道:“把那棵树砍了,留个桩子给她坐着休息。”
陆杳:“……”
这是怕她爬树逃跑吗?
于是士兵三下五除二就砍了一棵树,让她过去坐。
周遭依然是重重士兵围着她。
敬王低头解了身上的披风,递给身边随从,道:“拿过去给她。”
随从只好接过披风,走进包围圈,递给了陆杳。
陆杳道:“敬王不愧是心怀宽广仁慈。”
敬王道:“毕竟照两国盟约,陆姑娘也是即将与我联姻之人,何况你我又是旧识,我理应照拂着。”
陆杳身上衣裳破了,浸着血痕,又脏又狼狈的,就她恢复的那一两成功力,昨晚遛这些士兵遛了一晚,也跑得乏了,眼下很有些精神不济。
她也就不客气,接过披风裹在自己身上,倚着树桩闭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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