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顺利回营了,只不过他没有阵前主战,但焲军那边也因为有他坐镇而士气高昂。
陆杳想,他伤得不轻,需要时间调养,不现身于阵前才好。
只要知道他已经回去了,她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后来陆杳随敬王到了一个叫端城的地方。
敬王就在端城落脚。
而云金前线的一部分将领们,已然快马抵达端城,在城中等候。
敬王当即就与他们会和,然后商议军机要事,一直到天晚。
当天刚到,陆杳就被安顿在一座宅子里。
后院房中布置得干净整洁,桌椅床被一应俱全。
敬王从议事厅出来时,夜色已经笼罩下来了。
他向左右询问起陆杳的情况,随从答道:“陆姑娘从进小院入房中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听侍女说,她在房中用了饭,换了药,就一直在休息。”
随后敬王就去了陆杳那院子里。
房里亮着灯,侍女在门边守着。
敬王踏进房里来时,侍女正要开口,敬王示意她别出声。
他转而便看见陆杳坐在那坐榻上,安安静静、纹丝不动,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一般。
敬王也没吵着她,自行在桌边坐下,亦是安静。
后来陆杳深吐纳一口气,似醒转了过来,缓缓睁开了眼,一眼就看见他。
敬王道:“陆姑娘很热吗?”
陆杳道:“不热。”
敬王道:“那为何额头上都是汗?”
陆杳道:“虚的。”
她每隔几日便会调理运化内息,逼出来的汗既是虚汗,也是她极力引导梳理体内伐乱时必要的消耗。
侍女对此也已经习惯了,每次在她打坐完出汗的时候,都会递上一块巾子。
陆杳边擦汗,边听敬王道:“你受了伤,又这一路劳累奔波,应是亏损了元气。眼下安顿下来,是该好好补补了。”
陆杳道:“王爷事情忙完了?”
敬王道:“才只是开始,谈何忙完。我们得在这里落脚些时日了。”
陆杳不置可否。
敬王看着她,又道:“这里是端城。”
陆杳没什么反应,他再道:“离前线战场只隔一座城。”
陆杳压根不接他话茬儿,敬王也没觉得无趣,自顾自翻了个茶杯,倒杯茶饮了两口,道:“苏相正主战攻我城池,就是不知他若知道你在这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