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手上的温度,心里彻底乱了。
行渊只是淡淡往那摊着的琴谱上看了一眼,曲调缓缓自两人交叠的手上流出,他道:“要弹也应是这样弹。”
那翻着的书页拱起来一个弧度,仿佛也听这琴声听入了神,拱着的弧度越堆越高,到达顶点过后,那半边拱着的书页便哗地盖了回来,合上了。
带起的微风猝不及防将案头上的灯火熄灭。
姬无瑕只觉眼前一暗,整个房里也都陷入了昏暗之中,只余下窗边微微的清冷月色。
那种清冷像极了他身上的味道,仿佛回来时还携着风雪,未曾消融。
他另只手又拿住姬无瑕的另只手,带着她的手指按琴弦,姬无瑕动作僵硬,但偏偏被他带着将琴弦奏出一种绕梁不绝的韵味。
只是她无心去听。
她整个感官里,都是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呼吸,他的温度,还有他与自己的距离。
姬无瑕呢喃着道:“行渊师父,你……”
喉咙像被一只手扼着,剥离出一道异于她平时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又慌乱无措的。
她觉得不对劲,胡乱又道:“你,你是不是喝醉了酒?”
行渊道:“你可闻到我饮酒了?”
没有,他身上一丝酒气都没有。
那不是他不对劲,是自己不对劲吗?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吗?
还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对,这一定是梦。
行渊在她耳畔道:“你还没找到答案吗?”
姬无瑕怔怔的,应道:“什么……答案?”
行渊道:“你打算怎么喜欢我,已经过了十三年,你已长大,却还没想清楚吗?”
喜欢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