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是不是因为她为了救他而受伤,所以他才这般好啊?
是不是等她痊愈了以后,这种好就会消失了啊?
她要是现在迷上了他的好,等哪天一切变回原样了以后,岂不是还不习惯。
行渊淡声低道:“别看我,看路。”
姬无瑕拉回了思绪,应了一声,闷闷道:“行渊师父,你对我差不多好就行了啊,别太好。”
到了姬无瑕的院子,行渊在院门口止步,道:“进去吧。”
院子里点着温黄的灯火,光从房里廊下溢出,将这寒夜都衬得温暖了两分。
姬无瑕往前走了几步,鬼使神差地回头去看,就看见行渊站在门口。
他提着灯,站在闪烁微亮的夜色里,神情似深似浅,姬无瑕看不分明,但总是能被他眼神看得心里发紧。
姬无瑕道:“行渊师父,你回去吧。”
行渊道:“进屋去。”
姬无瑕又继续往前走,走两步再回头来看,发现他还站在那里。
姬无瑕固执劲儿也上来了,大有一副他不走她也不走了的样子,道:“行渊师父,你快回吧,我还是习惯看着你走。”
她真要倔起来的时候,谁能倔得过她。要不今晚大家都站着谁都别走,反正她是不会自个回屋而把行渊晾在外面的。
行渊大抵还是知道她,遂僵持了一会儿,她便如愿以偿地看见他转身离去了。
她站在原地,内心毫无失落感,反倒有种欣赏他背影的满足感,一直看着他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夜色里。
姬无瑕也哼着小曲转身进了屋。
洗漱完躺在床上,今天的事又足够她翻来覆去地回味好久。
只是行渊师父说她没有想明白,她自己的事她怎么会没想明白呢,她明明比谁都清楚自己怎么想的。
喜欢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