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越是能在人最毫无防备的时候掀起惊涛骇浪。
他道:“不说吗?”
老头亦是看着他,道:“我与她投缘,甚是喜她。只是她不愿在我这久留,所以用过饭以后,我就让十六送她回去了。”
顿了顿,又道:“你来晚了一步。想是路上错过了。”
行渊转身便走,老头道:“你我已许多年没见,而今见了面,也是为的旁人,就再无一句多余的话说了吗?”
行渊步子一停,道:“你也知多一句都是多余。”
可他还是又道:“以前是何结局,不一定而今也是一样的结局。”
他边说着,边缓缓回头,看着老头,以往冷静的表象下何尝不是一副要嗜血吃人的样子,但他声音依然平静冷淡:“她若有何差池,我会让你容家满门皆丧。”
说罢他便抬脚往前走,转身那一瞬,老头面上形容忽而多了两分苍颓,道:“你身上也流着容家的血脉,你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嫡外孙。”
他对着行渊背影,再道:“如今重逢,连我这外公都不认了?血脉之亲在你眼中也只是虚无吗?”
回应他的也只有行渊的背影,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甲板上。
行渊下了船便往回走,他的人立刻也收势紧随着他。
船上的人见着他离去,进厅室禀道:“主人,他已走远了。可要派人跟上?”
老头沉吟片刻,眼里清明得很,道:“随他去吧,这一路上莫将他逼狠了。而今的他,可不比当年的他了。”
身边人应道:“是。”
老头独自斟茶饮茶,忽又低叹:“孙儿辈中,我最欣赏的一个孩子。容家子孙,无一人能有他一半之才。只可惜,与他娘一般,固执,反叛。
“这样的人,有太多自己的想法,终究是不能够为家族效力的。”
身边人道:“家主说得是。”
许久,老头又道:“容家不是他一人的容家,而是整个蓬莱的容家。”
喜欢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