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你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姬无瑕小声回道:“你不也没睡么。”
行渊道:“你可有事?”
姬无瑕闷了闷,道:“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行渊往前走来,道:“需要进屋去说吗?”
姬无瑕忙道:“不用不用。”要是进屋,恐怕一时半会儿她又舍不得走了。
行渊同她一道站在屋檐下,屋子里的光烘出来,将两人的身影投在院子里。
行渊也不催,安静地等着她。
她挠挠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出口,后来索性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行渊师父,如今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上次在行宫里,她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只可是好像到最后,又没能听见他确切的答案。
她在想是不是因为上次行渊反问她想不想他做皇帝,她没有如实回答,所以他才同样没有回答自己。
她喜欢直来直去,要是不问清楚,等明天过后,她恐怕要后悔。
没等行渊说话,姬无瑕又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回蓬莱这么久都没接遗诏,就因为那天晚上我出事了,你才接的遗诏是不是?
“要是不接,你就调不了兵出城救援,就不能与容家人对抗。”
她又不傻,她都知道,所以心里才这般的介意。
姬无瑕低着头,看着面前他的衣角,轻声又道:“你是为了救我,才不得已做你根本不想做的事情是吗?其实是我给你惹了麻烦才变成这样的是吗?”
行渊道:“那晚的事不是冲着你,是冲着我来的。便是没有你,也还会有其他的变故。”
他声音低低的,又道:“遗诏我定然会接,或早或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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