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
关麟侃侃把“白马”一战的大背景阐述了一番,旋即话锋一转。
“解白马之围,这个任务极其艰巨,再加上颜良是河北上将,手下的兵马又均是袁军中精锐的精锐,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般的击溃他们,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偏偏,有一个人完成了这个任务,那便是身在曹营的父亲,他不仅解了白马之围,就连那河北上将颜良,也被父亲一刀劈落。”
嘿…
听到这儿,关羽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倒不是说,他对曾经“扬名”的这一战不可思议,而是关羽感觉到有些不对?
——这小子,是在赞誉他么?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觉,往往是根深蒂固,不易更改的。
关羽对关麟这小子的感觉,那就是俩字“逆子”,是老天下派下来跟他作对的。
按照这个感觉,关麟这小子的话多半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可偏偏…现在,这小子赞颂起关羽来了,这让关羽感到惊讶,感到不可思议。
马良也“吧唧”着嘴巴。
心里嘀咕着——『这不挺好的,看起来,云旗公子打从心底里,也是佩服关公的!』
这想法刚刚出现,关麟那边话锋就有点不对了。
“当然了,我爹之所以能斩颜良,或许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比如,伯父那时候不还在袁营么?”
“或许伯父早就对颜良有嘱咐,让他在战场上留意父亲,乃至于,我爹那绿帽子、长胡子、红脸子的特点。颜良一眼就认出了父亲,敌军将军是自己人,颜良自然以为稳了,就收起了刀!”
“正想说‘伯父让他来寻父亲’呢,结果父亲不讲武德直接一刀给劈了,当然了…父亲大人是不是讲武德,在这件事儿上,也不重要!”
呃…
关麟的这一番话,让马良与关羽同时哑然。
他们意识到,他们是很傻很天真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逆子”怎么可能赞誉他爹呢?这与逆子的形象完全相悖。
呵呵…
关羽心头就“呵呵”了,这次他都没有感觉到生气,甚至胸腔的火焰完全没有燃起。
习惯了!
关羽竟“被动”的习惯了。
当然,关麟的话总归是不好听,特别是最后一句——他关羽是不是讲武德,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