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云旗的计。
这难免让关羽心头一阵唏嘘。
“诚如季常所言,能把这只老乌龟给引出来,云旗…也委实是羞煞关某了!”
“关公,话不能这么说。”体会到关羽的心情,马良连忙开导道:“若不是关公稳坐于江陵城中,那曹仁又岂会中计?”
“说到底,这位曹魏的‘天人将军’太过忌惮关公了,所以他在面对关公时十分谨慎,从不犯错,可这次面对是一些商贾,难免大意,中了四公子的计,让虎豹骑出了城。”
“哈哈…”关羽笑道:“关某虽不喜云旗的性子,也不喜他总是口无遮拦、顶撞关某,但功劳就是功劳,谁也抢不走,此番若那虎豹骑进入落日谷,坦之与国安、维之的设伏必定能大获全胜!”
“若此举能重创虎豹骑,那可是解了关某心头之大患。将那曹操从汉中逼回,关某也更有把握了!”
言及此处,关羽又一次的捋下胡须,他突然想到了关麟的那个“赌约”。
那个把关家军按在地上摩擦的赌约,当即不免摇头感慨道:“这次,这小子是真把关家军给比下去了!”
显然,马良也意识到了关羽说的是那赌约。
“哈哈…”他笑道:“关公这话从何提起呢?究是云旗这个‘黄老邪’出谋,可关公的三位公子与关家军,才是出力的一方啊!四公子那一千部曲,可是按兵不动的!”
“子方(糜芳)尚未把部曲交给云旗,他如何动呢?”罕见的,关羽竟在替关麟解释。“何况,这支部曲,又没有军械、铠甲?云旗不去求他大哥,还能怎样?只不过…”
关羽的眸光变得深邃,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只不过,这不更能证明这小子的…”
说到最后,关羽的话戛然而止…
一时间,他难免想到,此前关麟在“得胜桥”下的那番慷慨激昂的话。
那一字一句仿佛蒙蒙然的就浮现在此刻关羽的耳畔。
——“你们说说,当我爹的儿子容易么?我爹就因为我体弱多病,不识武艺,就否定我军事上的才华,就要让我远离那最残酷的沙场…不分给我兵,也不给我军衔,就把我当一只‘咸鱼’去养!其实我明白,他是为我好,但是…”
——“我堂堂关麟也是一个男人,我明知道家父与伯父举起的是那‘汉贼不两立’的大旗,我关麟岂能当这缩头乌龟?岂能当这不管不顾,安于现状的咸鱼?如此的话,我还算是个汉家男儿嘛?”
——“堂堂